“搬什么搬,这马车是我的”胡雪亭斜眼看马四,也想侵吞她的马车
马四倒是一片好心“养马很费银子的,你不如借给了衙署,至少省下一笔养马钱。”
别以为养马就是吃野草,那叫草料,不仅仅是草没有牧场,就要花钱买草料。马蹄铁,马鞍,缰绳,咱就当做放着不用,虫子不咬,永远不会坏了,马儿总是要生病的吧有钱请兽医吗好吧,马儿也是铁打的,一百年不生病,那么,重要给马儿找个窝吧这搭马厩也是要钱的。
朝廷为了养马,是花了大价钱的,要是容易养,早就到处都是马儿乱跑了。
马四很可惜,衙署从来没有租马的事情,否则直接给钱租马,对大家都好。
胡雪亭看看周围,摇头“这事情不急,过几天再说。说不定我就决定搬家了。”
马四有些明白,这是看不中脏乱差的环境。
“要不是你作死,老实的滴血验亲,现在就在张仪同家了。”他认真指出胡雪亭的错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胡雪亭不理他,招呼其他士卒“只把小鸡仔搬下来,其他不用管。”
一群士卒都懂,在茅草屋盖好之前,只怕要住在马车里了,总不能睡在连屋顶都没有的茅草屋吧。
“我们几个动手,建个新的吧。”马四习惯了,每次送新人来,搭建新茅草屋,基本是固定流程。
几个士卒掏出工具,熟练的开始搭茅草屋。
围在附近的百来个孩子见马四等人忙碌,走了过来,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跨出一步,厉声问道“你父亲在并州道所任何职”
胡雪亭眨眼,见面就拼爹
那少年见胡雪亭不言语,冷笑了,原来是大头兵的子女。转身就走,十几个孩子鄙夷的看了胡雪亭一眼,跟着那个少年走了。
“那是苏子鹏。”一个十四五的少女站了出来,解释道,“他爹爹是军中的大官,跟他走的,都是军官的孩子。”
马四微微动了动,算了,没有必要和孩子计较“大官”二字。
“我叫潘彤月,我们这里剩下的都是普通军士的子女。”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笑着,“苏子鹏那伙人,是不会和我们一起玩的。”
胡雪亭眨眼,阶级斗争无处不在啊,虽然她没想过要和小孩过家家,拉小团体,但是,和这些小孩融合,显然是最快了解这里的办法。
“那我就是和你们一伙的了”胡雪亭激动地大叫。
小孩们完全没有欢迎新同伙的意思,只是盯着胡雪亭和小女孩半天,就慢慢的散去,只留下那个潘彤月。
“还好。”小女孩放开一直挡在身后的一竹篮小鸡仔,用力拍胸脯,终于放心了,“我还以为他们要抢我的宝贝呢。”
胡雪亭嘻嘻的笑“谁敢抢你的宝贝,姐姐就打扁他们。”
潘彤月慢慢走近,道“跟我走,带你去见管饭的李伯,管衣服的孙伯。”遗孤院实行大锅饭制度,每天到点吃饭,晚了就没饭吃。
“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就找我,我和你是一伙的。”潘彤月意味深长的道。
“哪一伙”胡雪亭问道。
“被人欺负的倒霉蛋一伙。”潘彤月欣喜的道,“以前只有我一个倒霉蛋,现在有了你们两个,遗孤院就有三个倒霉蛋了。”
毛
潘彤月认真解释“别看我们都是普通士卒的子女,其实,也不算一伙的。”
这点胡雪亭懂,划分小圈子,怎么可能这么粗糙,肯定是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