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老爷,你们沈家能有今日”一个沈子晨的仆役大骂道,沈子晨匆匆夜遁,不能带上他们,便把他们遣送到了沈家,没想到,这些靠着沈子晨的官身,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东西,竟然如此的没有良心。
沈沐琛挥手,几个家丁立马把他们赶出了沈宅。
“无知妇孺。”好几个沈家人冷哼,这几年,沈子晨确实为沈家做出了贡献,可是,要是没有沈家的银子铺路,没有沈家积累的人脉,沈子晨能够成为县丞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中,比沈子晨功劳大的人多了去了,大多还不是在军中刀头舔血,没有沈家的银子,沈子晨这辈子都未必能当县丞。
作为沈家的子弟,是沈家托庇在沈子晨之下,还是沈子晨靠着沈家崛起,是很难说得清的。
“子晨的财产,一分都不能动。”沈沐琛道,声音坚定无比。
沈家的人慢慢的点头,沈子晨尸骨未寒,就侵吞孤女财产的事情太低级,很容易得罪了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把朋友变成敌人,智者不为也。
何况,沈子晨又能有几个私产一直靠家族支持,疏通关系的官场菜鸟沈子晨,根本没什么钱财。
“把沈子晨的财产记录一册,给沈家姐妹送去,记住,一定要当着并州道的军爷们,清清楚楚的交接。”
既然不想侵吞沈子晨可怜的家产,就必须做的明明白白,免得外人以为沈家的人悄无声息的做了糊涂账。
“不知道那两个丫头,能不能结交并州道行军衙署的军爷们。”沈沐琛深思着,不知道能不能活动一下,让沈家的子弟继承了沈子晨的县丞职位呢。
沈宅外头。
王奶妈骂了沈家半天,沈家只是不理。
“我去找小小姐,你们回去看住姑爷的家产”王奶妈想清楚了,以前以为沈家会照顾小小姐,任由他们处理姑爷的事情,那是大错特错了,钱财迷人眼,沈家的人满身铜臭,根本不知道信义二字。也不知道王家有没有接到她托人送去的信,为何还不见王家有人赶过来
“好,在你接回小小姐之前,我们一定守着老爷的财产。”另外两个仆役严肃的道,沈家不是好人,他们一定要为了沈子晨守住财产。
“你一个人去汝南,行吗”其中一个仆役问道,王奶妈这辈子都没有一个人行过远路,只怕到不了汝南。
“不如我们其中一个与你一起去汝南接小姐。”另一个仆役也道,厉阳到汝南,只怕有一千里地。
“我不要紧,你们一个人对付不了沈家的贼子”王奶妈想到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浑身发抖,但咬牙硬撑,“我有嘴有脚,就算是万里,我也一定能找到小小姐的。我一个老太婆,还怕被人拐了不成”
又打了个寒颤,只觉心慌的厉害,看看原本就普通的衣服,打定了主意,找见更烂更破的,也不带什么大包裹,越不显眼越好。
“小姐,你要保佑我找到小小姐啊。”王奶妈合什祈祷。
沈子晨等人的后事,只花了三十几两银子,却风风光光的,墓地墓碑用得都是上好的材料。在十几两银子能够买一亩上好田地的年头,这三十几两银子的丧礼,已经是大手笔了。
葬礼这一天,到了不少汝南郡的官员,汝南太守亲自赶到,认真的对张仪同道“本官治下不严,蠹虫怠政,吾必给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一个交代。”
胡雪亭瞅瞅汝南郡的大群官员,再瞅瞅态度温和,却带着俯视的张仪同,终于恍然大悟了。
“官二代”
张仪同一定有一个了不起的老爹,身居高位,不是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