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边,几个人和张仪同笑着聊天,风花雪月当中,不时低声交谈几句“仪同,那个女孩子心机很深啊。”
“再来一杯水酒忒么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了仪同,那个女孩子说谎,那四人肯定不是这么死的。”
张仪同脸上不动声色,笑道“这个馒头,为何比石头还硬谁买的退钱她对尸体说的话,明显是说给我们听的。”
几人笑闹着,都暗暗点头。
“沈子晨是不会告诉她的。”有人道,兹事体大,他们一行几十人,也就只有寥寥几人知道真相,沈子晨断断不会愚蠢到告诉小孩子的。
“她还是不知道的好。”又是一人道。
沉默了片刻,有人低声道“没想到沈子晨的直肠子,竟然有个肠子九转十八弯的女儿。”
“左右我们没有恶意,不管她信不信,明日把她送回到厉阳沈家,留下安家费用,我们也算尽了心了。”有人喝着水,道。
“需要多多提防那个女孩子,千万不要被她误杀了。”有人提醒,那女孩子出手狠辣,疑神疑鬼之中,只怕会做出偏激的事情,要是自相残杀,那真是冤枉了。
几人点着头,悄悄的把信息传了下去,篝火边的几十人个个提高了警惕。
衙役们笔直的站在公堂上,神情肃穆,眼角却一直偷偷的瞄知县王鸿轩,那两个孤女走了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太阳都要从山顶到山脚了,王鸿轩却一直魂不守舍的坐在公堂上,不言不语。
衙役领班终于没忍住,小心的上前,低声问道“知县老爷,是不是那沈家的两个丫头,有什么不妥之处”
王鸿轩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啊不妥之处”然后用看白痴的眼神打量衙役领班,不妥的地方大了去了。
衙役领班小心的请教“知县在那沈家女面前,为何屡屡神情大变”
公堂上的一群衙役一齐注视王鸿轩,只觉这是今天最搞不懂的地方。
王鸿轩担忧了大半天,很有找谁倾述的欲望,恶狠狠的盯着笨蛋衙役们“本官第一次脸色大变,是因为确定那是沈县丞的女儿。”
这点,其实衙役们也想到了,辖区内被贼人们杀了一个朝廷命官,简直是祸从天降,任谁都要脸色大变的。
“可是,那沈家的女儿,为何也脸色大变”衙役领班问道。
“那是因为她被本官发现了真实姓名,暴露了身份。”王鸿轩道。
衙役们依然是理解的,虽然不知道沈家的女儿为何要隐瞒身份,但是,被人揭穿,脸色大变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众人真正不解的,是这之后王鸿轩和胡雪亭的脸色异常。沈家女儿被揭穿身份,吓得脸都黑了,王鸿轩为毛脸色也要黑的像死了亲儿子似的
“唉,”王鸿轩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众人,“你们也不想想,沈家女儿为什么被揭穿身份后,害怕的要死自然是揭穿身份就是死路一条死了爹娘和十几人的苦主,不但不敢暴露身份,还认为一旦暴露了身份,就会死路一条,那原因还能是什么只能是凶手位高权重,不但无法告状,还有被杀了灭口的危险。
我与他们没有一点的关系,莫名掺和了进去,岂能不惊”
衙役们听懂了王知县潜藏在简单词语背后的真正含义。敢肆无顾忌的杀县丞沈子晨的,要么是朝廷大佬,要么是朝廷大佬的儿子。
王鸿轩大小也是个知县,又正在疏通宇文阀的关系,要是正面硬杠,倒也未必就怕了那躲在暗处的大佬或大佬儿子。敢于为了钱,为了意气之争,为了女人,为了赛马赛狗什么的,就截杀朝廷命官的,脑子一般不太正常,肯定蹦跶不了几天,就会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