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时,还是想落泪。
“陆队”他突然伸出手臂,用力抱住了陆焱。
这么多年,从最开始在他当大头兵时陆队就照顾他,后来又领着他进了大队,推荐报考军校。
除去扎西,刘喜和陆焱的感情是最深的。
也是他军旅生涯的领路人。
“你抱着我哭什么,兄弟。”陆焱头疼无比,大手拍了拍他肩膀,提醒,“咱俩是连襟,想见随时都见。”
“”
刘喜顿了顿。
好像是哦。
陆焱没再说什么,又重重拍拍他肩膀,“别哭了,回去好好干,要是有什么再联系我,咱们过年见。”
“行了,别哭了,上车吧。”
“喜子,跟你媳妇好好过”
“生孩子了记得通知一声啊。”
“有空多回来看啊”
“一定要回来啊”
刘喜最后一个踏上列车,他看着火车车窗外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正用力地朝他招着手,心里愈发得酸涩。
列车不断加速。
最后一秒,他看见“敦煌站”三字,就像是一阵鸣沙山的风沙,又像是他十多年的青春,缓缓吹过了。
从今天起,他就不再是军人刘喜。
刘喜坐在卧铺边的椅子上,手搭在小桌板,用力地、使劲地按了按额头。
心里空空落落,彷徨,伤感,又无措。
就在这时,他听见轻微的嘎吱一声,是对面的折叠座椅被按下来的声响。
“行了,别难受了,人总是要面对离别的,离别也意味着新的开始啊。”
刘喜顿了顿,抬头看去。
下一秒,他的瞳仁微微放大,嘴唇翕动。
“不是吗,喜哥”
顾沁穿着长风衣,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递给他。
她的声音很温柔,也只有在温柔小意的时候,会叫他“喜哥”。她本来是要在车站接他的,但是姐夫说,还是上了车再见面最好。
“老婆”
刘喜看见心爱的妻子,也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人,喉头滚了滚,还是难受得要命,他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她。
“呜,我还是很难受”
“”
“好了好了,不难受了,我们回去生孩子去,好不好”顾沁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有些惊讶。
“呜”
刘喜抱紧了她,“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