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高铭仔细观察, 他发现一处花朵有褪色情况, 不那么鲜艳了, “不信, 您照镜子自己看”
鲁智深平日自己看不到, 他对这身花绣极喜爱, 听说掉色了, 不由得皱眉, “当真”便喊小喽啰来,“给洒家拿镜子来”
小喽啰端来一个镜子, 鲁智深因为角度问题, 当然看不到自己后背,急得够呛。
高铭便道“我知道萧让浑家那里有个大穿衣镜,我派人去借一下。”便吩咐旁边小喽啰, “你去找抄事房萧头领,就说孙小五想借他浑家穿衣镜。”
现在他和萧让关系好着呢, 像师徒一般, 借个镜子小意思。
鲁智深道“麻不麻烦”
高铭一摆手, “麻烦什么, 反正也没事, 今儿个天气好,站在这里吹吹风不是很舒服吗”
鲁智深觉得有道理, 这山上空气清新, 现在气候正是不冷不热时候, 不觉间舒活了下筋骨, 活动一下,更觉得手痒,便拿起院内墙角下杵着禅杖,舞了起来。
高铭只见这禅杖虎虎生风,快速旋转,像个绞肉机,血肉之躯挨着非残即死。
可能真也只有花荣那种远距离攻击,射一箭命中要害,才能制服他。
旁,就算骑着马,靠近鲁智深也得被一禅杖砍翻。
高铭不禁觉得他走运,当初鲁智深在东京追杀他,要不是花荣出现,一箭射散鲁智深挂珠,他现在坟头都老高了。
“厉害厉害”高铭一副开了眼界样子,原地直蹦,并故意道“这禅杖得有三十斤吧。”
“三十斤洒家这禅杖六十二斤”
高铭装作十分惊讶样子,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事情,“真假不要诓我,我看你舞得那么轻松,三十斤我都觉得说多了,竟然有六十二斤吗”
鲁智深很受用,将禅杖杵到地上,哈哈笑道“你来试试,看有没有六十二斤。”
高铭走过去,才碰到那禅杖,鲁智深便一撒手,禅杖朝高铭倒过去,高铭忙叫道“我知道有六十二斤了,快帮我一把。”
鲁智深便将禅杖一勾,又拿回到了手里,高铭赶紧继续吹捧,“您真是天生神力我听说您早些年做过提辖,难怪有这般能耐。上司官一定很赏识您。”
鲁智深一摸他那光头,“罢了,不要提当年了”
说到底还是心里觉得对不起老种经略。
这时候小喽啰们抬着萧让家大穿衣镜来了。
鲁智深便背对着穿衣镜,手里拿着小镜子,去看倒影中花绣,果然就像孙小五说那样,文在后背一处花样掉色了,还挺严重。
高铭心想,你喝完酒就仰头呼呼大睡,加上爱打赤膊晒这纹身,不掉色才怪。
这就是不好好养护下场,人家燕青怎么就保养那么好呢。
鲁智深将两道浓眉锁紧,“这可怎么办这也忒难看了”
高铭就等着这一刻呢,马上道“这个不难,咱们山寨中有一个叫做金大坚头领,人称玉臂匠,擅长雕刻图文印章,最近刚叫人购了一套文身器具,想来是要改行做纹身匠。咱们去找他补色吧。”
鲁智深道“他能行吗别坏了我这花绣。”
“放心吧,对金大坚来说,小菜一碟。”金大坚连蔡京图章都能刻得一模一样,天下没有能难住他图样。
纹身小意思。
果然到了金大坚那里,金大坚检查了下鲁智深花绣,“不难。”
说着取来前几天叫朱贵酒店代买文身器具,选了工具和颜料,帮他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