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高廉夫人借口身体不舒服先行告退,又坐了片刻,高廉也借口还有公务离开了,桌上就剩高铭和花荣。
花荣笑道“我看他们不是身体不舒服或者公务,而是不敢直面你。”
高铭哼笑道“本来就是,我这边占理”
“对了,殷天赐怎么得罪你了”
高铭就尴尬了,无法说出他被殷天赐调戏一事,便含糊道“在柴皇城庄子上遇到,他对我太无礼。”
花荣也没具体追问,只是继续道“若是你觉得气不过,我可以帮你。”
“不用不用,我心领了,一个殷天赐,我还搞不定他跟我玩纨绔子弟那套,班门弄斧”高铭笑道“花荣,既然你在高唐州,就是说你们家送亲队伍已经到了”
“嗯,暂时住在城外一个庄院内,等成婚当日,再进城完婚。”花荣道“不过,该准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吉日了。”
高铭想了想,“吉日是后天,那今天和明天,我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等你送完亲没什么事了,咱们再去玩。”
花荣笑着点头,“你昨夜就没休息好,赶紧休息罢,我不打扰你了,我回庄上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纰漏。”说着,便站起身来。
高铭起身送他,“那么咱们后天婚礼上再见。”
将花荣送到门口,看着他骑马离去,才伸着懒腰往回走。
整个知府衙门前后院都知道高衙内来了,小心翼翼伺候着,高铭送完花荣回来,就被请到一间清凉房间,点上安神香,帮他入眠。
高铭确实累了,昨晚靠一股怒气才不觉得困乏,如今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伸着懒腰坐起来,睡眼朦胧看周围,刚想唤丫鬟进来倒水,猛地就见殷天赐低着头站在门边。
见高铭醒了,立刻上前斟茶,“衙内醒了,口渴否这茶刚沏好,您尝尝。”
高铭狐疑道“你怎么在这里”
殷天赐赔笑,“姐姐和姐夫让我来给您当差,服侍您饮食起居。我是满心欢喜,能找到向衙内恕罪机会,真是一件幸事。”
原来高廉两口子回去一商量,确是这灾舅子惹祸,便罚他给高铭做奴仆偿罪。
这个姿态放得相当低,可见高廉夫妇是真怕了高铭了。
高铭正好口渴,接过茶水饮了一口,舒服出了口气,朝殷天赐笑道“那你得用心,我在高唐州这一年就靠你了。”
一年殷天赐笑容僵硬在脸上,但事已至此,只得提起一口气赔笑,“是,衙内尽管差遣。”
高铭哪能待一年,不过是吓唬他,“那好,我现在就有一件事差遣你去做。你带人去柴皇城庄上,把我参随接回来。这是其一,其二,你要朝柴皇城道歉,真诚,不掺假道歉,说你错了,并且赔偿被你打坏器物和他额头伤势医药花费。”
跟得罪高铭比,给柴皇城道歉不叫个事,殷天赐一口答应,“是,我这就去办”
“不急,等一会去办不迟,我刚起来,肩膀有些酸痛,你给我捶一捶再去。”高铭指了指自己肩膀。
殷天赐哪敢不从,过来给高铭捶肩。
他家里也算殷实人家,从小到大都被人服侍,哪里伺候过人,但谁让对方是高衙内,只能硬着头皮上,还得一边捶一边问“衙内,可好”
高铭打了哈欠,“凑合吧。”
等舒缓了肩膀,高铭才一挥手,“去办事吧。”将殷天赐打发了。
殷天赐度日如年,给高铭端茶倒水捶肩捶腿。
高明在知府衙门后院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