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要面子的正常人都不会如此干脆的承认吧,这人怎么回事
“殿下,你应该也知道我和朱家一直都有过节。从去年过年,我抓了朱勔的弟弟开始,到方腊派出江颜折腾出来一些列假死事件,直至我赴任应奉局,在来杭州的路上遇到了刺杀,外界都传是朱勔做的,我也觉得是他。还有,我守城差点被杀,他可好,带着金银出城外逃,最后却要我从计谡手中救他。这一桩桩事情下来,如果我还说自己能不幸灾乐祸,未免太虚伪了。殿下,您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心直口快,所以我在您面前便也不伪装自己。”
赵楫眨眨眼,这一套说辞下来,他竟然觉得有理有据,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你可以下去了。”说完见高铭杵着不动,又重申了一遍,“本王说了,你可以下去了。”
“可是郓王殿下召见臣,臣不能下去。”否则你以为我站在这里干嘛难不成等你
赵楫当即意识到,该走的其实是自己,不禁有些尴尬,哼了声,甩袖子走掉了。
这时屋里面,有太监出来道“郓王殿下叫您进去呢,高大人。”
高铭走进屋内,见赵楷神眉心紧蹙,似有什么忧虑的事情。
其实是什么事,高铭心里大致也能猜出几分。
赵楷开门见山的道“朱勔虽然下狱了,但是本王想了下,这花魁大赛万众瞩目,随意叫停,可能会节外生枝。”
高铭心道,如果花魁比赛戛然而止,在兴头上的百姓突然没得看了,肯定会迁怒于阻扰比赛的人。
现在花魁比赛才成了全民性的娱乐活动,如果生硬的叫停,就是跟广大百姓过不去,怕不是得激起逆反心理,被狂喷口水。
抓朱勔积攒起来的口碑,说不定瞬间土崩瓦解。
但是如果不叫停,任由恶劣影响扩散,对皇威的损耗只会一天甚于一天,这事不能拖。
“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高铭也犯难,缓缓摇头。
赵楷觉得高铭只是在客气,他一定有办法,“本王就将这件事交给你办了,相信不管什么难题到你手上都能迎刃而解。”
“殿下,臣”
赵楷起身走到高铭跟前,拍着他的肩膀,抛出了自己的筹码,“你如果将花魁比赛顺利叫停,本王就带你一起去征讨方腊。这样,你就有机会再次见到花荣了,否则的话,你回到东京,他打方腊,等你们再相会,怕是要等到明年了。”
其实高铭觉得明年再见挺好的,现在见了,他说不定就得给花荣答案了。
他有种还没答完卷子,就被赵楷老师强行收走,拿去给花荣批分的感觉。
赵楷以为这个奖赏很有吸引力,毕竟高铭被困杭州,是花荣带兵过来解除的。他俩在危难时刻相见,感情又深了一步,但是花荣又匆匆离开去打仗,两人想必依依不舍。
所以赵楷觉得带高铭参与征讨方腊,让他和花荣再次相见,是一笔丰厚的奖赏。
可高铭的表现却不如他想象中的向往,赵楷的第一感觉是“你们吵架了”
高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呃,这个”
赵楷就觉得他们是吵架了,“正好,你和他见面,免得误会加深,冷了感情。所以,好好想想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关停花魁大赛吧。”
高铭不禁又开始纠结,去见花荣吧,说不定就要给答复,他没办法再安心做他的小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