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一丁点怀疑到他朱勔身上,都会埋下大祸患。
主要因为高铭不是一般人,没理都能辩三分,现在叫他占尽了舆论优势,还指不定怎么往他身上泼脏水呢。
再加上他那个爹高俅,为了儿子能颠倒黑白杀人,天天在官家跟前说他坏话,他可受不了。
朱勔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目前这个状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高铭待几个月就滚蛋了,“高大人,何必急着写奏折呢,再待杭州多待几日,再了解了解也不迟。我一个闲人,没什么事,如果不嫌弃,明早我就来衙门。”
高铭颔首,微笑道“那明天正常点卯时辰,我就在这里等候朱大人了。”
朱勔也挤出一个笑意,“准时”
“准时”
朱勔干笑道“高大人真是个爽快人,那么就不打扰高大人休息了,朱某告辞。”
两人在彼此虚伪笑容中告别。
高铭回到住处,倒是没跟官家写折子,而是写了一封送去金陵信,他估摸着花荣他们应该已经到金陵驻扎了,这封信他会收到。
写点什么呢
高铭犯难了,不能肉麻也不能冷漠,语气太普通又显不出他到江南得瑟。
想了一通,高铭最后在纸上写了一行字花荣,你猜猜我正在哪里给你写信你肯定猜不着。
当夜,高铭因为换了地方,睡得很不好,但是隔天看到眼圈发黑朱勔,他心情就好了。
想必朱勔昨晚上跟他弟弟骂他到深夜,睡眠不足。
高铭将应奉局里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满满登登挤了一院子。
高铭和朱勔一露面,下面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
朱勔,他们都认识,是他们前顶头上司。
而旁边年轻人,自然就是新到任高衙内了,除了他,别人也不敢这么跟朱勔平起平坐。
院子最前面,摆了两张交椅,他一把,朱勔一把,两人都坐下了。
高铭先弹了弹袖口,才抬头看下面,“人都到齐了吧是”旁边随从朝他颔首,“刚才按照您吩咐,点过名了,除了一个老婆生孩子,都到齐了。”
高铭微笑道“今天召大家到一处没别意思,就是大家彼此认识一下,我虽然只是代管应奉局一段时间,但在这段日子里,也希望能彼此配合好,共同为官家找到上等好石头,不辱使命。”
下面人表情很冷漠,毕竟他们老大就在上面坐着,谁敢对高铭露出支持好态度,等高铭走了,怕是不想混了。
高铭瞅朱勔,“朱大人,你也来说两句吧。”
朱勔心里不情愿,敷衍道“我如今守孝在家,不能主持应奉局事务,朝廷委派了高大人接替应奉局差使,你们要像跟我办事一样,听高大人话。”
别管他们以后是不是真会听高铭话,但朱勔都这么说了,总会起到一定效果。
高铭笑问朱勔,“我初来乍到,许多事情都不知道,还请朱大人协助一二,比如咱们应奉局还有没有剩余花石纲还是说都运到东京去了”
“挑剩下有一些。”朱勔说是实话,毕竟石头那么大,有多少,想瞒也瞒不住。
怎么着,高铭,你自己没着落,想从剩余里挑一些拿去交差吗那你真是打错算盘了,这些剩下石头,质量都不是很好。
当然,如果高铭愿意从这里面挑选,朱勔也是很高兴,这样就不会超过自己。
高铭道“能否领我去看看”
朱勔道“自然可以。离应奉局不远处有仓库,你随我去就是了。”
高铭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