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
花荣也没多问,两人并肩往院内走,忽然,就见前方出现了一个人身影,正是消失了多日时迁。
时迁见到高铭,激动几步窜上来,“衙内您都回来了”
他离开之前,他记得事情才进展到衙内假投降不成,被杨志和史进救回了梁山,没想到,过了个年,衙内就平平安安回来了。
“我年前就回来了,倒是你,去哪儿了我问我爹,他还神神秘秘不说。”高铭觉得时迁这种人才,也该去皇城司,“我还打算给你安排个新差事呢。”
提到他最近做差事,时迁神秘压低声音,“太尉吩咐小去找一种东西,费了些力气,但总算被小找见了。衙内若是愿意,可随我来,那东西刚运送进府。”
高铭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叫时迁带路,“那就看看吧。”和花荣一起往一个稍偏院子走。
进了一间屋子,高铭迎面就看到一只雪白鹿趴在一堆稻草上,嘴里嚼着树枝,一双略带惊恐大眼睛闪闪发亮看着他们。
“这是”一只得了白化病鹿
“这是祥瑞。”时迁道“太尉说,官家是道君皇帝,叫我去寻找一些能应景祥瑞,找来找去,好不容易在深山老林里发现了这一条白鹿。就这,还是叫段景住帮得忙,衙内,您还记得这么个人吗”
当然记得,当初要买海东青就是联系他家,段景住,就是个动物贩子,常年游走在国境边缘,这种人,做为皇城司暗桩也不错。
“记得,他人呢”
“在东京家里休息呢。”给太尉找到了白鹿,等着领赏呢,当然得在东京先住下。
“那好,有时间,带他来见我。”
“是。”时迁应声下来,然后忍不住又道“衙内,您能平安归来,实在太好了,以后又能为您效力了。”
“这正是我想说,我如今在皇城司任提点,正好有合适你位置,改日就将你调过来。”
时迁这种飞檐走壁人物,来无影去无踪人,皇城司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
又能追随衙内了,时迁忙不迭道“愿为衙内效犬马之劳。”
吩咐丫鬟好生伺候这个祥瑞,时迁留在屋内等太尉检查,高铭和花荣离开往后院走。
花荣先道“这只鹿是献给官家白色鹿,十分罕见,这得费多少功夫”
高铭挑眉,奸臣很难当。除了本职工作外,还得琢磨怎么讨好上面,当然,忠臣更难当,还得提防奸臣迫害。
不过有一说一,他爹走不结党路线,除了林冲那件事外,他绝大多数时间还是很安分,不像蔡京党同伐异,使劲往朝廷里安排自己亲信,现在当朝官员,许多都是蔡京门生,说话一呼百应。
他爹高俅路线就比较保守了,讨好皇帝,对结党不敢兴趣,也不和蔡京对抗。
这时候高俅走了进来,见这只乖巧小白鹿,不禁喜上眉梢,大大夸奖了时迁,并吩咐丫鬟好生照料,并像提防家里熊孩子似叮嘱儿子,“鹿怕人,你不要觉得新鲜,没事就过来瞧,吓坏了它,不吃食,几天就死了。”
这鹿在野外寻到,再活着运回东京,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
高铭对它没什么兴趣,“放心吧,我连鹿肉不吃。”
高俅把白鹿当宝贝,摩拳擦掌等待个好时机献给官家,相信道君皇帝一定会喜欢。
皇城司流传着新上司第一个传说,高提点是个神人,千杯不醉。
自己一个人喝翻了皇城司七个干办官和数个亲事官,眉头都不眨一下。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