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小姐藏得够深,能把她找出来,对afo而言也是意外之喜。
他微笑着教育死柄木“世上无秘密。”
一切都进行得顺利,网络上的寄生虫分成了多派,原本辱骂太宰的言论还略有些单一,真真假假的家庭背景出现之后,连些似乎很有学识的人都下场了,已逝津岛首相的桃色新闻满天飞,他一下子成了全日本的罪人,而不是在任多年,重新建构法制社会体系的最伟大首相。
寂小姐被渲染成了都市传说,那些有名字的没名字的,孤零零死在深夜的人,好像都源自于她的手笔。
渡我被身子蜷在另一张沙发上,小皮鞋没脱下,鞋跟踩在软塌塌的皮面上,她抱着平板电脑看一眼死柄木,发现他已经陷入焦灼,被空荡荡裤腿管包着的腿以极高的频率抖动,他脖子很痒,脸也很痒,手指甲在抠挖着。
“真过分啊。”她跟可爱的女高中生一样做了指甲,指甲壳表面画了小白兔子,“就算是我都知道津岛首相是把这个国家从颓废中重建起来的首相,就算他再糟糕,也比最近的几位首相好多了。”
至于寂小姐
她到底是上过东大附中的,只言片语中便想起了对方的出生“他妈妈也出自很不得了的家族,三分之一的日本民众都是他家养活的。”
“真可怜啊,治君,忽然就变成敌人的后代,天生的下流人了。”她抬头说,“你成功了,吊君,治君社会性死亡了。”
连带着犯罪者的后代依旧是犯罪者的理论,再一次被拉上舞台鞭尸。
[目的达到了。]死柄木想,[这是我要的。]
但是
一团火在他的胃里熊熊燃烧,它想呕吐,他被烧得睡不着觉。婴儿的喜怒本该是单纯的,高兴了就笑,痛苦了就哭,他以前总那么干,然而现在,心头却被堵住了,他有什么感觉,说不出。
渡我被身子却懂了,她说“是不是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平板电脑也不看了,被她砸到另一张沙发上,落点精准,边角没有磕着碰着。
死柄木阴郁地看她一眼,还是没说话。
渡我被身子双手抱着腿,她在沙发上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我反正不高兴。”话说的像是在表达对死柄木的不满,但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她不是那意思。死柄木一言不发,默认她说下去。
“治君人不错。”她说,“对我来说不错,对其他人来说也不错。”她仰头看陈旧的天花板,“他的笑脸是有点恶心没错,除此之外却好像也没对其他人做些坏事。”她嘟囔着嘴,“我要比他坏多啦”
“他人挺好的,不应该被这么对待。”
死柄木又怒了,他稍微想了下,觉得自己的怒点应该是在“是个好人”上,津岛修治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是同自己一样的怪物,在血管里潺潺流淌的血都是冷的。
但是
[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
他就是不高兴
死柄木站起来,他起身的动作声势浩大,鞋底踏在黑雾才打过蜡的地板上,发出惊天动地一声响,渡我被身子看他一眼说“我们在二楼,你别把地板踩通了。”
青年才不理他,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按,那挺恶心的,但渡我被身子却习惯了,甚至看得津津有味。她等死柄木穿戴好手再问“你要去哪出去晒月光”
现在是晚上,青年又苍白得像吸血鬼,不可能晒日光。
“我出去等黑雾。”死柄木说。
渡我被身子兴致缺缺,她又从怀里掏出手机开始打小游戏“希望你能等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