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久没等到,他抬起头来,谴责地看向云深。
他责问“这就是你要放松那个考试,让他们出关的理由”
“一部分是这个原因。”云深把架,虽然斯卡有自己的办公室而且就在隔壁,这段时间却总是喜欢来他这里工作,所以每次他理所当然地过来,而墨拉维亚又经常在的时候,云深都会自觉地更换一项不易受干扰的工作,或者在这个时候看点书。
“考试的内容对兽人来说不太合适,这也是事实。”云深说。
“你打算要改什么”
云深沉吟片刻,开始说道“我认为”
斯卡拿着他的稿子回隔壁了,墨拉维亚放下他的插画本,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云深面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没有等云深回答,就自然而然地伸手过去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流畅地解开他的衣领,一直将扣子开到锁骨下,将其下因为少见阳光和其他原因而显得颜色很浅的皮肤袒露出来,几处颜色很淡但大块的红痕印在细致的肌理上。
“你最近做梦了吗”墨拉维亚问。
云深轻轻叹息一声,自己动手把扣子系上。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梦吗”墨拉维亚好奇地问。
云深片刻之后才回答,“大概知道。”
云深是很少做梦的,大多数梦的意象如水上波纹,醒来之后再无痕迹,只有一个“梦”是特殊的。
他会梦见在烛火微光中闪烁的浅金色鳞片,光滑,柔软,微温,模糊的黑暗环绕在他身周,他总是看不清它的全貌,却总是被这个盘踞在他身边的美丽生物依恋地缠绕,情绪通过肢体接触的地方传来,他能听到那个在遥远他方的心跳。
他知道这是谁,因而也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个梦。所以他不拒绝这个“梦”,虽然他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够拒绝。
“你不会觉得很烦吗”墨拉维亚好奇地问,“我记得我小时候就很烦人。”
“还好。”云深说,“他只是睡不着。”
只是如果不要在睡觉的时候非得叼着他,还一边睡一边换着地方啃,导致口水总是弄得他在梦中湿漉漉就好了。
“他长牙了吗”墨拉维亚又问。
“应该快了”云深回想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