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生活,他的最为可怕之处,是手把手交予他们翻天覆地的力量。然而我对他始终有一种困惑,他的意志如此坚决,人民对他又是如此信赖,他却为何迟迟不举起他的旗帜,反而要诱导人们相信,他们在每一件重大事务上作出的抉择,他们对最终理想的追求,不是源于他的指引,而是出于他们的自我意志
“术师非常了解他正在扩张的力量,对事物的发展规律有一种冷峻的洞察,这世上并无能令他畏惧的对手,当我想要尝试描绘他对未来的图景时,我有一种感觉,仿佛裂隙重启也不能阻止他的步伐。因而他的追随者亦无所畏惧。
“离开工业城时,我曾经害怕会看到一群狂信徒。这些开拓者是如此年轻,他们对术师的信仰,加上他们从术师那儿得到的近乎无限的支持,毫无疑问会导致他们对敌人的轻蔑和除之而后快。他他们对灾民的救济确实挽救了无数生命,然而那些被拯救的人们除了换了一个生存的场所,他们的命运真的得到了改变了吗是否仍是过往历史的重复,人如蝼蚁,盲目而微不足道
“我们评价一个族群时,除了看他们对内部成员的态度,还看他们对外部族群的态度。我不能说我已经看到了全部,也不能说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一定正确,更不能说这个生机勃勃的群体能够长久不变,但在至今为止的短暂历程中,我已经从这些年轻的人类身上照见了自己的狭隘和偏见。我必须先修正一些我不曾自觉,但长久存在于我的意识中的印戳,才能够在日后的记录中较为客观地描述我的经历。
“首先,世界永远存在着对立。一种生存方式必须通过消灭另一种生存方式才能长久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