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更愿意相信,那位术师能改变遗族的禁魔体质,进而影响他们的意志形态。”异瞳法师说。
“你和谢尔盖已经观察了他们足足三年。”科尔森说,“谢尔盖接受了摆在眼前的事实,你还在寻找能够与你的精神世界交叉的入口,我想,这大概就是你在这次中袖手旁观的原因之一”
异瞳法师辩解“谢尔盖同样什么都没干。”
“他可不是个积极的人,何况他身负罪孽,未经我的同意不能出手。”科尔森说,“不,朋友,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实际上,如果你要加入镇压行动中,我也会阻止你的。”
异瞳法师松了口气,科尔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可不能让你破坏他们的计划。”
“什么计划”
“他们经营商会的时间不长,却能扩大到如今规模,怎么可能对对手的暗中谋划毫无察觉他们作出强硬姿态,对各家商会的联合威逼分毫不让,其一,自然是自身能力出众,财力充足,其二,也是在借此甄别和挑选真正可靠的追随者。”科尔森说,“他们在这里做了许多事,例如建立工会医院,救济了城中的流浪儿,招募最多的工人,并且付给他们很高的报酬等等,许多人依赖他们如依赖金钱。但这样还不够,他们想在北方重复那位术师的事迹,仅仅这样还不够。他们要完成的事业将他们置于贵族和行会的对立面,这矛盾难以调和,他们不肯妥协,他们的对手更不可能放弃财富和权力,然而那些依附于他们的人却未必能与他们同心,所以,斗争正是他们需要的。”
“真是狂妄”法师脱口说道。
“请将这称之为理想。”科尔森说,“连臆想都能令废物作出惊人之举,何况掌握知识和力量,还有光辉榜样的一群年轻人经营至今,他们的成就是令人惊叹的,同时也遭遇了不少挫折和障碍,许多人已经因为他们改变命运,然而他们对如今的成果未必如何满意,表面上,他们认为这是自身能力不足所致,在我们看来,这话语实在是过于谦逊,而实际上,他们认为,确实是由于他们能力不足,才不能如那一位术师那般,快速地从根源上更改一地至一国的经济与政治形貌。”
异瞳法师已经有些失语了,许久之后,他才说道“他们这样你能够容忍下去”
科尔森双手交握腹前,“我为何不能容忍”
他看着自己的朋友说,“他们创造财富,聚拢人心,打击异己,这一切的得利者不都是我吗他们的一切行事,不是因为有我的名字与武力作为后盾,才能如此顺利的吗”
“但他们忠诚的既不是你,谋求的也不是你的利益”异瞳法师忍不住道,“你难道从他们的广播里听不出来他们已经自诩秩序改变者,服从是他们的伪装,权势是他们的台阶,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是倾覆”
法师闭了闭眼睛,“不,倾覆这个词也不对,他们想破坏得更彻底,更极端,更难以让人接受,他们真正想要的是”
“g。”科尔森帮他把那个陌生的词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