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地一响后,他们涕泪横飞,头昏脑涨地各自退开,本能捂住的手指缝隙里渗出血来。
伯斯叹了口气,“我希望咱们能好好说话。”
那两个蠢货泪眼朦胧,其余人沉默地看着他。
“我现在不喜欢打架。”伯斯说。
门在这时候打开了一道,一个脑袋探进来,小伙子轻快的声音说道“这是今天份的记录哎,你们要点药吗”
“给他们两团棉花。”伯斯说,从对方手里接过了今天的工作记录,当然,是他能看的和能看懂的那部分。
“你等我一会。”小伙子说。
片刻之后,他拿来了一个小箱子,“这里有棉花和酒精,绷带,白蓉花粉,针线,小刀和镊子,还有一些药片,你们认得上面的字。如果还缺少什么,你可以告诉我。”
伯斯点点头,看着那名少年离去的背影,他又叹了口气。
“这只是一个跑腿的。”事实当然不是,这个机灵的年轻人最近才离开学校,人们准备好好培养他和那些一块来实习的同学,熟悉环境只是第一步,不过这么说会让他的族人更容易明白。伯斯转身面对满屋子的狼人,“我倾听了你们的恳求,使用了手上为数不多的特权,把你们提前从学校接了出来。最初,你们让我感到很高兴,你们看起来还真是不必任何人差,不过,脱离了学校,仅仅过了一个半月你们就让我失望了。”
他的神情平静。
“我把你们都叫到这件屋子里,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不过现在我觉得我错了。”伯斯继续说,“愚蠢就像刀子,总是要把自己露出来。”
他向后一靠,坐在了桌子的边缘上,冷冷看着众人。
“你们凭什么,认为你们能够成为新城市的主人”
雪簌簌地落在窗子上,室内却不寒冷,厂房方具雏形,但冬季的到来是早在预料之中的事,即使很多工序都必须因为天气暂停,人们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要做,地下供暖让计划得以照常进行,虽然条件的限制让温度控制不那么平稳,不过这里没人那么娇气。
范天澜正在桌前书写,蘸水的笔尖落在淡黄的纸上,沙沙的摩擦声如水般流畅,看他写字的速度,很难想象他是在写技术指导手册,并且已经写了一多半,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说话,偶尔还来找他搭两句,不过也并不太在乎他有没有回应。
“确实烦人。”伯斯说,“我简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胀起来的,好像在我没看见的时候有人往他们的脑袋里吹了气,他们飘得只要风一吹,就能到天上去了。”
麻烦起始于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伯斯把一些族人带来了工地,以老师的评价和他们的成绩,他们还没到可以使用的时候,不过进入冬日的学习沉闷得令人躁动,而伯斯又确实需要一些帮手,主持建设一座新城这样重要的职责,绝无可能由一人或者几个人的小团体承担的,术师和族长重任交到他手上,伯斯感到重任在肩,一边寻找能干的、可靠的以及愿意和他一起去的同伴,同时他也接受这片地区的总负责人的建议,自己亲自带一队人,选择那些还未真正接受融入新生活的族人参与一些基础工作。
作为最受术师喜爱的人类,范天澜这名负责人为他们准备的工作很合适,不太重要,一些犯错不会太影响其他关键部门,需要耐心和细心,以及懂得合作,有助于他们理解一个整体工程的面貌,并且大多数人都能够看到他们干得怎么样。
当然,满怀期待而来,却发现自己要做的是打扫清理整个厂区和运送物料这样的活计,年轻的狼人们很不满意,不过伯斯说服了他们,在接下去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