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嫁给一个人就可以叫喜欢,你一点都不明白。”年轻狼人说,“就像就算你长得漂亮,有很多嫁妆,也不是我就要娶你的理由。”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她问。
“什么”
“不管你们做什么事,都是因为你们想要这么做,而不是我们能给你们什么”她问。
年轻的撒谢尔狼人看着她,先是有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只是想说撒谢尔跟坎拉尔两个部落的关系,绕这么大一圈干嘛”
“不是绕圈子,我不懂你们。”她说,“父亲说,你们是为了让我们替你们对抗拉塞尔达,我不相信。只是为了这个,你们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他皱着眉看她,所幸的是,他没说“你一个女人想知道这些干嘛”,他说的是“你真的想知道”
她点了点头。
“这没有什么不可说的,是为了我们。”年轻的狼人们说,他抬起大拇指,指向自己,“为了我们。”
另一个部落求饶的速度快得惊人,胆敢坏人大事的那个部落破灭的消息根本来不及传到那边,只是看到集结在一块的勇士们,他们就丧失了所有抵抗的勇气。实际上,纳纹族长后来得到的真相,是这个部落其实不想和任何人对着干,两个从战争中生还的懦夫将恐惧传播到他们的族人心中,随后撒谢尔和人类的种种作为更是加重了恐惧的威能,他们也许敢在坎拉尔窥视一下传说之地的来人和他们创造的事物,但要直面,甚至和对方交易,那简直能吓破他们的胆子。不必坎拉尔或者其他人特意恐吓,他们愿意在任何盟约上印模歃血,只要在这之后人们遗忘他们,天大的好处都不能动摇他们对自身弱小的自知之明。
纳纹族长处置了那名怀着别样用心扭曲了消息的信使,略略感到有些乏味。然后灰狼主动找上了他。
“部落的决心令人敬佩,我们可以开始下一步了。”灰狼说。
“好。”纳纹族长说。
灰狼离开前,纳纹族长问了一个问题,“伯斯寒夜现在在做什么”
代替白狼,和工匠们一齐来到坎拉尔的是这名狼人,纳纹族长并不意外,但留在这里,并且主导纳纹族长生命记忆中最大的,部落与部落间牵扯人力物力都难以计数的交易的的人居然是他,而不是那名斯卡梦魇的继承人,就令人感到有些迷惑了。纳纹族长不怀疑这头灰狼的能力,甚至认为他在这里比那头白狼对他更为有利,至少纳纹族长不必为自己的部落塞着一个白色的小斯卡梦魇而日夜难安。魔狼和一头在他处会被孤立甚至抛弃的白狼当然不同,但这两名狼人现在和将来跟撒谢尔的关系是一样的,何况后者如此年轻而有能力,有非常漫长的未来。
“学习。”灰狼说。
“学习”纳纹族长感到惊异,“他在做谁的学生”
“一名人类,不过不是术师。”灰狼说,“我们没有从头开始建设一座城市的经验,很多事情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正确的方法,术师的智慧太过深邃,同样年纪的人那儿的做法更适合我们。”
“也是一名人类”纳纹族长低声说。
部落首领们以为定盟之后就大事已了,剩下不过枝稍叶末,付出和回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们有很多的时间去互相扯皮,撒谢尔却似乎不打算给他们这点乐趣。那头灰狼劝说坎拉尔的族长将他珍重如眼珠的那座模型拿到开会的大厅,部落的首领们立时激动起来,遥远的愿景变成眼前实物,利益也因此变得触手可及,不可能等“到时候”再去争夺了。默契地将中心留给坎拉尔,围绕着这座模型,他们开始争夺自己的部落能够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