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终于愿意真正去对比自己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坚持和真正的现实的时候,那些外族兽人又在一夜之间离开了这里,空旷的场地上再无人群移动,口号声也不再随风而来,从清晨至夜晚全是空空荡荡,只有建设地依旧忙忙碌碌。这些狼人直到傍晚才知道这些外族兽人全部进入了聚居地,要在他们离开的叫做学校的地方学习被他们放弃的东西。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出现在他们心中。
接到消息的伯斯和莫纳暂时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几乎是有点高兴地将它们交给人类同事,在进入那间暂时闲置的办公室时,两人的表情有了些变化。
“伯斯寒夜。”靠在墙边的一名狼人抬起头来,他瘦得厉害,脸上还带着伤疤,几乎看不出当初的模样,他低沉地叫出了伯斯的全名。
“多古烈锋。”伯斯也低声说。
他扫了一眼办公室内,除了这个人,其余人等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莫纳在他身边惊奇地说“你居然还没死”
多古烈锋没有回应这名年轻人的挑衅,他只是看着伯斯说“你和过去不同了。”
“你还是一样。”伯斯看着他说,莫纳还在打量其余神情不安的族人,伯斯慢慢走到办公桌旁,拉开抽屉看了一眼里面,“你们回来想做什么”
差不多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名前千夫长身上。
“我想用我的性命,换来族长的原谅。”多古烈锋说。
伯斯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一声,“你的性命有何价值”
多古烈锋过了片刻才说道“因为没有价值了,所以能够成为教训。”
“什么教训”伯斯仍然在笑,“让我想一想哦,你是指那件小事”
他作出刚刚想起来的样子,“不用了,没有你,我们也会把他们扔出去,这不算教训,而只是在选择。”在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一眼那些“他们”,他的目光也没怎落在前千夫长身上,他的态度就像他的语气一样漠然无情,即使他的脸上还带着笑意,那也是残酷的。
“族长舍弃了我们”有人轻声问,周围狼人的不安变得更明显,他们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对待。
“他留着你们做什么”莫纳问。
“我们的父亲,我们的儿子还留在这里”有人急切地说。
伯斯点点头,说“是有人留了下来。我们真正的族人留了下来。”
“难道我们不再血脉相连,不再守望相助了”又有人问,“就因为我们想错了”
莫纳吸了一口气,“只是想错了”
但是没有人理他,不管他还是不是百夫长。在这里的几名狼人也都曾经是百夫长,和他这种差不多等于是个孤儿,依靠族长偶尔的注意才顺利长大的小子不同,他们就像藤蔓上结出来的果实,不必落地,背后的深厚血缘就会供给他们成长所需,至于为何像伯斯和基尔,乃至于他这样在其他部落可能被舍弃或者孤立的狼人能有今日,除了本身就是例外的族长,还有药师的照顾,大概再加上一些运气或者其他。
“血脉相连谁跟你们血脉相连”伯斯有点讶异地问,“难道是族长”
说话的狼人涨红脸闭上了嘴。
伯斯歪歪头,恶意地看着他们,“族长早就知道你们想干嘛,那位术师也知道,他们在等着你们冒出来。”
撒谢尔在人类来到之前就不是团结的。
所以才有与撒希尔部落的立盟之举,所幸的是,或者说神奇的是,最终与他们结成牢不可破的联盟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