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神哪”那名兽人在十数步外停下,看着鹰翅边缘上仍在冒血的伤口,焦急地张着双手,“可怜的艾尔它差点就回不来了”
“伤口是贯穿的。”又一名兽人走了过来,他声音低沉地说,“你看到了什么还是你去挑衅了他们,斯提尔”
跳到地面的兽人咳嗽着爬起来,有人递给他一皮袋水,他按着胸口,过了一会才喝下一口,“不,我并没有我只是在观察那些从撒谢尔离开的部落。”他艰难地说,“他们背后跟着撒谢尔的队伍,是他们使用了武器,那种萨满们说过的,极度可怕的武器。”
这名兽人的身材极度矮小,简直像一个孩子,面孔却已经属于成年人,并且长着和其他同伴一样的灰褐色羽状毛发,这种油光水滑的羽发一直蔓生到他们的脑后,耳孔掩映其中,毫不起眼。他这样的身形并不十分特别,在这些兽人中,和他类似的还有数人,他们围聚过来,紧张地看着他,而他痛苦地摇了摇头,“太快了,我看到了他们的动作,但我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什么都没有,只有像刺栗在火中爆开的声音,然后艾尔就受了伤,而我,甚至不知道艾尔是在那个声音之前还是之后被击中的”
他的同伴随着他的描述轻声抽气,声音低沉的兽人看着不远处仍然躁动不安的巨鹰,作为巨鹰一族这一代最好的猎手,艾尔从未受过这样的伤,它甚至没有经历过一次真正的战争,因为帝国已经稳定了很长时间,而鹰人们始终小心谨慎,从不因无谓的争端役使自己的共生种族。
何况自裂隙时代之后,他们本族生而有翼的神使越来越少已经不值得为任何事令他们遭遇危险。
但这一次是拉塞尔达的大贵族一同向他们试压,刚愎自用的帕德拉死了,他之前对鹰族不恰当的言行也随着死亡一笔勾销,在那些元老家族决定是再来一次战争还是讲和之前这些贵族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来让自己和他人接受惨败的事实,那些被释放的萨满们至今还被关在宫中,新皇暴跳如雷,苦修院一声不吭,元老们迟迟不能决定是否要尽快召集帝国西境和北境的兽人大族。所以他们十分需要知道现在的撒谢尔到底有多少力量,尤其是与他们勾连的人类到底属于什么,这一次鹰人们再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们派出了一支队伍,包括三头巨鹰在内,日夜兼程赶来,却不能确定撒谢尔如今对外来者如今是何种态度。他们在路途休息时也听到了一些消息,关于撒谢尔如何逼迫部分参与过战争的部落,以一场不合时宜的慕撒大会的名义,让那些部落不得不让自己的首领带着勇士去请求谅解。
巨鹰艾尔终于被安抚了下来,它的侍从们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附近的羽毛,在涂敷油膏时被它挥翅打飞了两个,其中一名鹰人的胳膊撞到石块上,骨头在肉里断成了两截。
在这段时间里,艾尔的驾驭者也讲述了他所见的一切,来到撒谢尔的部落比他们知道和想象的都更多,看那些向四方归去的兽人骑队,数量足以形成一支军队,虽然他们行伍整齐,人马看起来都相当精神,但那支显然属于撒谢尔的持有奇异可怕武器的队伍又随行在后,让这支鹰族的前驱小队无法分清他们的目的。
如果被扣留了人质,那些部落不该有这样的精神,如果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