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看向斯卡。
斯卡垂下眼睑,想了一会。
“我确实需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干点活”他说,“至于邀约别的部落,胜利就是胜利,撒谢尔本不需要这样的虚荣。”
“这并不只是政治上的考量。”云深说,“我需要和他们做点交易,或者说,至少要让那些部落意识到,这里有一条交易的渠道。”
“为什么”斯卡问,“我不认为他们有什么你缺少的东西。”
“有。只是他们自己未必能够意识到。”云深说,“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工厂制造的一部分东西,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自己的需求。它们被创造的目的并不是库房,只有被使用,它们才能实现真正的价值。”
“包括武器”斯卡问。
“极少的,符合他们本身能力,而又有足够吸引力的一部分。”云深说。
斯卡没有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因为他想起了自己从这名术师手上拿到的第一批轻甲。他说“只要你别妄想再从他们之中找到什么盟友。”
“我们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消化目前得到的东西。”云深微微一笑,“何况,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筹备用兽人的语言叫“慕撒”,聚居地直接叫“运动会”的大型集会的决定很快就在会议上通过了。云深本身的权威当然起了重要作用,而其他人虽然很清楚举行这次活动会给他们增加更多的工作,但也意识到这确实是处理一些问题的途径。远不止是为人类与狼人之间的分歧,还有检验体质,试探贸易途径,开始撒谢尔原住地的再建设,以及战俘的进一步处理
云深手下已经渐渐形成了一个年轻的行政体系雏形,在这么小规模的一个准政权中,他们行动的效率是相当高的。用了大概三天的时间讨论具体流程,接着他们就开始着手逐一实践步骤了。尚处于磨合阶段的狼人移民们要跟他们衔接上不是只有一点困难,但这并不等于他们要被排除在外。实际上,对渐渐渡过了新鲜期,对远离了牛羊和草原,脱离了过去的生活方式却还未进入新的状态的狼人们来说,这场召开得有点突兀的机会不仅不会令人不满,还颇具吸引力。
连动弹不得的多古烈锋千夫长都接到了相关通知,躺在病床上的他脸色阴晴不定,却没有对前来传讯的族人说什么。
基尔摸着脸上刚刚开始结痂的伤口,看着年轻的人类女性在墙上贴上线条简明的挂画,轻易就理解了其上意义的他笑了起来,“有意思。”他说。
“确实有些意思。”伯斯说,“而且我有些意外。”
“我倒是觉得”基尔说,“没什么可意外的。”
伯斯看向他。
“族长会越来越倾向于术师。”基尔说,“对那位术师他会更多地考虑他的想法,更多地接受他的意见,更深地,像人类一样思考。”
伯斯没有说话。
基尔看向床头一侧,那儿有一个装在墙上的小柜子,里面已经放了一些书。虽然和远东术师那个令人惊叹的房间里的浩繁内容还有很大的差别,这些却已经是聚居地传播最广的课本。基尔说“我觉得这是正确的。”
他曲起一条腿,搭着手,将目光转了回来。
“我们必须作出选择。”他对伯斯说,“这并不像打架,谁更强壮,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