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除了奥术家族,大部分力量天赋的遗传都有很大的随机性,但两百年的漫长时光中只有一个特例,这个情况还是让修摩尔意外了,“斯卡拥有我的血脉,也重现了我的力量,我的兄长萨莫尔雷云更为强大,为何他的后裔如此不济”
“阁下,萨莫尔雷云陛下没有留下任何后嗣。”药师垂下视线,回答道,“在您牺牲之后的第五年,雷云陛下在大决战中与裂隙魔族同归于尽,他一生忙于征战,未与任何女性结为伴侣。”
修摩尔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梦魇还有一点本体残留,不要让人轻易接近火场,祭祀和庆典已经不可能继续,让族人和勇士都回去,我今夜耗力太多,先行回去休息。”
虽然话题转换得突兀,不过这也是眼下需要做的几件事。斯卡作为族长的时候就很少直接指挥类似场面,这种工作交由部落长老和千夫长们已经完全足够,只是在离开之前,修摩尔指定药师与他同行。而在某种意义上可谓麻烦起源的云深在与修摩尔道别之后,也回到了他的暂住地。
一踏进帐篷,今晚失血不少的云深脚步就变得有些虚浮起来,在唯一的床铺上坐下之后,装着温水的水杯递到了云深的面前。陷入某种思绪中的他接过来喝了几口水,接着几块巧克力又递了过来,他咬了一块到嘴里,有人拿起他的左腕处理那个止血的伤口,缠上绷带之后,手心和手指上干涸的血迹也被人非常仔细地用湿布擦去。
在范天澜伸手解开他领口的时候,云深终于回神了。
“天澜,这个我自己来。”
虽然外观繁琐,不过这套经过一些改良的法师正装脱起来并不困难,云深站了起来,解开系到领口的扣子,露出穿在里面的防刺服,“天澜,白鸟他们现在”
范天澜接过他白色的外袍,“他和另外三个人在外面。”
脱掉防刺服背心后,云深看了一眼手表,晚上9点,在这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世界,已经算得上晚了,“今晚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了,最多两个人”
“不行。”
很少被范天澜直接拒绝的云深怔了怔,不过想到今晚发生的各种状况,天澜和白鸟他们的顾虑也是当然的,而且作为战斗力最弱,甚至可以说等于无的那一个,云深对安全问题实在没有什么发言的立场。
“好。”他接受了这个安排。
把折好的衣服放到床头,范天澜伸手握住云深的左手,看着那道白色的绷带。
“只是很小的伤口。”云深轻声说道。虽然关键的不是伤口,而是因此引发的系列后续。
范天澜抬起头,注视着云深昏暗的光线也掩饰不住的苍白面孔也许是因为他的视力实在太好,“你跟我说过,一个人只要失去他三分之一的血液就会死。”
“那是在动脉破裂的情况下”在范天澜“那今晚该怎么算”的目光直指下,云深的声音心虚地小了下去。在那位冰山魔狼向他请求的时候,他似乎确实答应得太快了。
范天澜的手微微抬,又放下去,“以后,不要和其他力量天赋者太接近了。如果知道你的血是这样的存在,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受伤。”
“这只是一个意外。”云深苦笑了一下,“斯卡族长是个非常直接爽快的人,他的提议虽说很突然,不过正是我们需要的,所以我肯定会接受,至于之后的各种发展,那就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了。所谓的法外之血是怎么回事,我也一时没反应过来呢。”
范天澜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所知的中洲没有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