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是要分给他们的,他们还有多少地方来存贮
狼人长老停住脚步,看着从容转过身来的黑发术师,他的眼神既敬佩又复杂。去年他来到这块土地上的时候,这里,这些人还是什么模样如今闻名大河两岸的术师那时候还住在和帐篷一样逼仄的小房子里,而如今无论对人类多没有好感,狼人们都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能占有这样一个力量天赋者,哪怕是一场战争的代价他们都愿意付出。
“好久不见,莫里斯长老。”黑发术师说。
“您好,术师,我带来了族长的文书。”年长的狼人恭敬地说。可惜而可怕的是,在他们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云深没有回专门的办公场所,直接在地头处理起这件事务,这种情况并不需要两位队长同时在场,塔克拉问“我,还是你”
“我。”范天澜说,不过在他迈步要走的时候,塔克拉又叫住了他,然后这位关系跟他不怎样的副队长凑了过来。
“好娘的辫子,”他嗤笑道,“哪个女人给你弄的”
确实加工场和纺织坊里有不少女工都是这么束发的,不过显然长相决定一切,就算塔克拉这么说,这位非人血统的年轻队长身上的强悍气质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而对这种无意义的嘲讽,范天澜只做了一个动作。塔克拉扭头去看他眼神所指的方向,黑发的术师正将处理完毕的文书递给狼人长老。
“这不公平”塔克拉说。
云深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他的体质是那样,我只是给了个建议。”然后范天澜用沉默的方式表达了不想自己动手的意愿。当然,对云深来说,这种小个性的体现还是很可爱的。
包括塔克拉在内,预备队的人都是尽可能的短发,只有范天澜是例外。所谓的刚硬不只是一种形容,他那些硬度和韧性都十足的黑发一般的铁器是对付不了的,而他唯一的亲属也表示最好别动,虽然墨拉维亚自己也不知道头发代表的是龙形的哪个部分,但能让它自然留存显然更好。
塔克拉搔了搔自己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光泽的银灰色短发,换了个话题,“那些毛茸茸又来说什么”
“上次的条件,他们同意了。”云深说,“另外,他们希望送过去的粮食是加工过的,撒谢尔这方面的技术还很原始。”
“贪得无厌。”塔克拉切了一声。
“他们是没有办法,单就要建贮藏的仓库就占了他们不少精力,而且我们代加工是要折扣一部分的。”云深说,“狐族也准备来人商议购买粮食的事。”
“他们见都没见过,这也敢吃”塔克拉问。
“他们的少族长已经在这里证明了没问题,只不过”云深说,“我不打算向他们开放太多数量。”
虽然两种主粮表现良好,小麦和水稻的产量也没有低于心理预期,分类种植的十数种作物中,水土不服的数量也不多,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种子的基础上。南山他们也尽力去解决了肥料问题,草木灰,粪肥,湖泥之类,还有极少数从兵工厂出来的硝钾磷,但相对土地面积还是十分地捉襟见肘,少数的高产田和大部分的低产田形成了鲜明对比。化肥厂的投入至少也是明年的事了,而在它能够产出之前,他们并没有多少延续良种的把握。
更何况育种需要的不只是技术,还有时间和运气。而以聚居地多变的气候状态,他们未必乐观。
“关键还是化肥厂。”云深说,将笔插回口袋,他的目光投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