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发射”
一轮又一轮的炮火收割着虎族兽人的生命,没有任何方法抵挡这种可怕袭击的兽人们恐惧地四散奔逃,而寄托了奥格期望的“兽”们在一团团火光中接连倒下,虽然恐惧早已同它们的理智一同消失,但浓烈的硝烟同样混淆了诱饵的气味,还剩下那些“兽”也茫然地奔跑起来。那些噩梦般的火焰不再紧密地追着它们,却有更多的兽人因为它们而造成伤亡。
“他就在那儿就在他们背后”奥格前所未有地对自己的萨满怒吼道“我就看着他们把那些玩意抛过来,杀我的人你为什么不找到他,杀了他”
耶鲁里萨满的脸上也出现了难得的怒色,他用阴暗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族长“我要确定他的位置,还要用足够恶毒的手段确保他会死”
“那就给我尽快”奥格恼怒地说,“我能看到那些黑发的人类,把他们也干掉”
“这算不上什么难事。”耶鲁里萨满说,他拿出一个用牛皮制成的长筒,筒上写满了只有巫毒萨满才能理解的咒文。
战斗开始不久就背着长枪从侧边接近虎族营地的三名预备队队员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埋伏地点,连脸上都染满草汁的他们匍匐着爬上缓坡,看向差不多两百米外的虎族营地。
“看那个大个子对”
“你看他的铠甲,还有那副指手划脚的样子”
“那他对面那个绿袍子的老家伙是不是队长说要我们尽量干掉一个穿绿袍子的,那家伙最麻烦。”
“应该就是他。”
“动手”
“那个什么族长打不打”
“不打。我们干掉那个老头,马上就跑,别跟这些兽人比耳朵和腿脚”
耶鲁里萨满打开牛皮筒,长着尖嘴的黑色昆虫窸窸窣窣地爬出来,一只只汇聚到他的手背上,黑压压聚成一多毛多脚的一团,奥格即使早已熟悉他的手段,这副景象仍然让他有些恶心。耶鲁里萨满举起手,喃喃了一段咒语,然后用力一挥手,飞虫离体的瞬间,三声脆响几乎同时响起。
奥格猛然转头,耶鲁里萨满头上爆出一团血花,往前一扑栽倒了下去。
作为一个擅使阴毒手段的力量天赋者,耶鲁里萨满对自己的性命一向小心爱惜,光是大寄命术的替身他自己就准备了两个,不过替身术并不是所有的伤害都能转移的,这个法术的发明者和使用者也完全不会去想象如何防御步枪子弹。一枚子弹打到了地上,一枚打伤了耶鲁里萨满的手臂,唯一一颗致命的子弹自斜后贯穿了他的头颅,掀开了他的半个脑壳,将红的和白的喷了奥格一身。
虎族后方营地发生的变故前方尚无人知,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炮击将虎族兽人完全打成了一团只剩下恐惧的散沙,不过狼人和狐族也同样地被死死压在原地,不要说像个梦境一样遥远的步炮协同,这些兽人还能缩在原地已经是领导者颇为出色的结果了。
后方的炮兵阵地却不去理会这些,聚居地眼下的火药眼下不算富余,但他们打得并不吝惜,着弹点一点点向后迫去,直逼虎族阵后。
日光照在众人的脊背上,隔着衣物都几乎将皮肤烤炙出滋滋的声响,汗水沿着脸侧和手臂留下,紧张盯着前方战场的预备队员们却不太顾得上。他们现在做的几乎和演习一样,演习却不会有如此真实的生死。他们的视力都很出色,在草原上已经有些扭曲的空气中,他们看得到每一次炮击中飞起的残肢断臂,和那些兽人惊惶而绝望的奔走。这种身处安全之地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容易变成隐秘而扭曲的快感,但他们性格鲜明的领队让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去感受这些。
“快快快动作快手和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