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就不用站起来了。”阿奎那族长看着自己的儿子说,然后他将视线转向伯斯,“我族的萨满传承不足,力量更不能与虎族的大萨满相提并论,对此困境你有何看法,撒谢尔的代族长”
伯斯回头看向那个恶梦般的虎族象征,皱紧了眉。
银灰色毛发的狼人少年看着天空上的巨像,颤抖着握紧了手中的短剑,这时候一个低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没什么好怕的,博伊,那只是一个影子而已,就像你对着水面照出来的那样。”
“但是,提拉”狼人少年转过身,焦急地说,“这是神像啊就连他们攻击我的部落的时候,我也没”
“因为你们不值得他们这么恐吓。”手上身上仍然缠着绷带的年轻狐族坐在帐篷前平静地说,“这场战斗他们本应处于劣势,撒谢尔很强,比我们和他们想的都更强,他们才必须这么做。”
“那是不是当做没看到它就行了”博伊问。
提拉笑了起来,然后又因为这个动作捂住了胸口,“那怎么可能我们都是兽神的子民,他的显形会是任何一种兽类的形象,除了那些被他厌弃的。这是所有兽族的信仰,没有人能改变,所以即使那只是一个影子,什么都不能做,但对战场上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恐惧更可怕的东西。”
博伊膝行到他身边,小心地抓着他的手臂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提拉敛去了笑容,他抬头看向战场上空,“去杀了那个萨满下载。”
博伊瞪大眼睛看着他,虽然确实有斯卡这样无法无天的家伙,对绝大多数部落来说,萨满是他们唯一沟通上天的途径,无论那些神棍有多大本事,他们的存在都是信仰的必然。部落的萨满被他人所杀是绝大的耻辱,而一个专精魂力的萨满也绝非常人所能对付的。
“其实他们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提拉说,极不情愿地想起某个狂妄而残酷的黑发狼人,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如果我还是”健康的,无论过去和撒谢尔有何仇怨,他都会毫不犹豫。
“你们跟我来”
伯斯点出二十多名狼人,把他们编成小队聚到自己身边,阿奎那族长看着他的行动,问道“你打算自己去吗,伯斯代族长”
“别冲动,千夫长”
“你的责任是留在这里,伯斯”
“伯斯,让我去”
伯斯抬起头,看向那些阻止他的同族,神色平静,“如果族长在这里,你们认为他会怎么做”
狼人们一时无声,然后有个人问道“如果你死了呢”
伯斯戴上头盔,“那就是我的无能。”
“族长交托给你的责任”
“要是我废物到死在这场战斗里,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基尔。”伯斯伏低身体,一抖缰绳,“走,我的兄弟大家跟我上”
这个时候似乎这些兽人都忘了,在这个战场上,还存在着另一支力量。
“混蛋”托格将脖子只有一半还连在身上的狼人一把掼到地上,举起手中刚拆下来的铠甲,对身边的众人怒吼道“这些土狗他们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些铠甲的还有这个”他噌地一声将夺得的长刀拔出来,光滑如镜的刀身反射着阳光,闪过周围众人的面孔,“如此精良,你们有几个人见过这样精钢打造的武器连我都不能拥有那些土狗的富有还用说吗”
贪婪的视线层层地缠绕在那些还带着血迹的装备上,托格反手将刀插入地面,轻而易举就没入半个刀尖。
“凭什么他们能够拥有”托格提高声音,“这些应该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