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未死净吗”
冰雪巨狼低吼着一头扑向炎魔般的梦魇,肩高超过6米的冰火巨兽咆哮相斗,与必须借助武器的人形不同,兽态本身的钢牙利爪已足够凶悍,流金烈焰与冷白冰锋轰然相撞,冰色法纹凝结声中从祭台延向周边地面,战场已经圈定,原先被迫留在台上的众人在束缚解除后纷纷逃离。
碎冰余火不断射来,云深被范天澜不假思索一把抄起,率先跃下祭台,其余遗族紧随在后,药师刚从地上站起跟着伯斯跑了两步,几步跨过来的斯卡就在背后抓住他的腰带,毫不费力地将人抓起捞在腋下,一手拖着形态越发凄惨的陨铁大剑也跳了下去,身后狼吼震天,冰雪包裹的火焰跟火焰纠缠的冰雪如同落雨,伯斯跑在一个遗族人身边,清楚地听到冰块砸中那人背后,当当作响。
斯卡带人跑路,还有心情扭头去看祭台上那场非人的战斗,“我就说被魔剑认主的家伙都是疯子。”
布拉兰不知为何还留在祭台上,那柄阔剑和血红色的剑气醒目得不必找寻,虽然在两头巨狼的六条粗腿下那道吞吐不定的红光显得相当单薄,斯卡哦哦了一声,“也没疯得彻底,至少还知道应该砍的是哪个嘛。”
“斯卡你个懦夫”远远的有人大吼,“为何独留布拉兰在后,为何不舍身帮助先祖”
“魔剑要他送死,我管得着吗”斯卡低笑一声,已经跳出法纹范围的他刚要将人放下,小腹上就遭到了药师的屈肘一击,不过这点力道对现在的他来说连皮肉之痛都算不上,他有点疑惑而又关心得问道,“怎么被火气呛到了”
整个肺部的空气都要被他挤出来的药师喘着气下地,他只是一个人类,不是被公牛当面冲撞也能顶住的人形野兽“魔剑狂血是两百年前的造物,剑中寄托狂狼之魂,修摩尔对他来说也算是战友。”
斯卡哼哼,“辛达尔铁岩这个废物,居然还不如你对撒谢尔的历史记得清楚。”
药师神色平淡,记忆历史对祭师来说是一种本能,哪怕是前祭师。“一任萨满要用10年的时间来完成传承,你杀掉的上一任在这职位上担当才6年。”
换句话说,这一任的萨满的传承完全不足,只是因为实在没有其他人选才不得不让他凑数。
斯卡努力想了一下,“这种小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
一阵惊呼声从旁传来,梦魇巨狼厌烦了魔剑不痛不痒的骚扰,巨爪踩踏过去的同时一道火息喷出,热白火流冲破血色壁障,眼见炽火就要将高个狼人吞没,修摩尔吐出冰雾瞬凝成墙,随即将魔剑布拉兰推出战场之外但战斗中的古代巨狼力道再轻也是有限的,布拉兰连人带剑被击飞出去,落地时将魔剑狂血深深刺入地下,犁出深刻沟痕才踉跄一步生生顿住。
撒希尔众人急忙追过去,但魔剑已经出鞘,他们一时间也不敢过于接近,眼见青色毛发的狼人正在弯腰吐血,药师踌躇一下,然后对斯卡说道,“他可能受了内伤,我过去看看。”
斯卡抽了抽嘴角,“这也太弱了。”转过头,他对站在一边的银发百夫长说道,“陪他过去,看好他。”
“是。”伯斯应道。
接着一手搭在药师瘦弱的肩膀上,斯卡叮嘱道,“沾上就会让人全身破烂的蛇毒,那个你带在身上了是把它放在最顺手的地方,只要魔剑发狂,伯斯会帮你暂时按住他,不要心软地把这毒给我丢进他嘴里。”
药师正准备离去,这段话让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什么”
“魔剑发狂,不吃肉喝血是停不下来的。”斯卡说,注视着药师在火光映照下越发剔透的红色瞳孔,“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