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静静地看着这种令他感到熟悉的场景,发现亚尔斯兰居然不在法眷者的身边。至少在视野范围内,子爵并没有找到那个几乎随时都伴随在法眷者身边的高大青年,这倒是令人感到有些意外了。现在还有数十位遗族的青年男子留在他的身边,不过有一半以上的人手上都有工作,看起来并不像专门的护卫。
韩德走了回来,红色的旗帜在他手上展开,呈现在人们的面前。子爵没有在任何一种织物上见过如此浓郁的红色,看起来既像火又像是血但是没有任何纹章或者象征符号。
“跟着这面旗它的落地之处,就是我们的停留之地”
原本在好奇或者迷惑地交谈的人停了下来,嗡嗡声小了下去,这些来自不同部族的人一起看向位于队伍最前方的醒目色彩。
“出发”
那面色彩鲜艳的旗帜在队伍前方飘扬起来,然后向前行进。子爵身边的人也开始移动脚步,他向外走了几步,避开这支队伍的行进路线。负责看管他的遗族青年朝四周看了看,然后问他,“你留在这里”
子爵朝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对方皱起了眉,“你是俘虏,不要想去打扰术师。”
“我不会做什么。不过你们的这位术师也说过,不要对我太苛刻吧”
“你现在得到的待遇已经很好了。”
“如果你让我待在那边,就不必特地找一个人来看管我了。”子爵看起来很无害地笑了笑,“你们的术师让我吃了很大的亏,我不会轻易招惹他的。连总是跟随着他的亚尔斯兰都被派遣出去,他现在应该很需要人手,专门盯着我不放,也太浪费了。”
他抬起手上的链子,对面前的黑发青年示意道,“还有这个。我不是法师,双手无法握剑的话,也没什么战斗力可言,何况你们的力量比常人要大得多。我不会那么愚蠢地逃跑。”
对方犹豫了一下,子爵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然后结果完全不出他的预料。
虽然被严厉地警告不准乱跑,就差把他拴在某棵树上如果不是这个遗族人没有钥匙,不过子爵当然不是那种听话的孩子,所以一待对方转过身,他提起脚步就直接向着法眷者所在的位置走去。
跟在法眷者身边的遗族人随着他逾越的举动而纷纷站了起来,但在喝止声响起之后,法眷者用他奇妙的声音安抚了他们,子爵得以不受阻碍地来到他面前不远的地方。
“好久不见,术师。”带着锁链,子爵从容地对对方行了一礼。
“你好,子爵。”对方礼貌地点点头。
“我能待在这里吗”
“请随意。”法眷者伸手示意,然后问道,“需要一张椅子吗,请问”
“我只要一块地面就够了。”子爵走了过去,一个遗族人非常不满地把法眷者身边的位置给他让开,“很荣幸您还记得我。”
“这一点确实非常抱歉,子爵。”另一个遗族青年从不知何处将一张看起来美观同样欠奉,没有椅背的椅子拿了过来,子爵刚刚落座,就听法眷者说道,“我只是差点忘记了您的存在而已,并非有意失礼。”
“”子爵看着那张虽然俊秀,线条却完全不同于中洲西侧人种的柔和面孔,对方的表情毫无敷衍之意,这是坦白还是讽刺“您看起来确实非常繁忙。毕竟就眼下的局面来看,您要在这段时间内完成这些人口的安置,可是一个相当困难的工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