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拉一手伸到弟弟的脖子后面,以毫不逊色的力道将人向着自己拉过去,后者的颈骨发出了危险的声音,两兄弟虽然脸贴着脸,表情却和相亲相爱差了十万八千里。塔克拉眯起眼睛,顺着弟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先是看到了一个比常人高不少的脑袋,然后站在路上的人纷纷向着两侧让开,为某人留出一条通道。塔克拉抬起手腕,将手电照过去,范天澜马上就朝他投来了冰冷的视线。
“他简直像一头狮鹫。”塔多兴奋地说。
塔克拉很快收回了失礼的行为,不过不是因为他忌惮,而是他要确认的已经确认了。白衣的炼金术师向他走来,对上他的视线,微一点头之后就径直走了过去。将手电捅到弟弟的胸前,塔克拉说道,“看好这里,别让我有机会把你的第三条腿打折。”然后不管他有什么反应,塔克拉跟了上去。
实际上没用多少时间,云深就赶到了前面。拿着对讲机的大叔马上把这个神秘的通话工具还了回去,由洛江接着。从出事到现在还没有人从那个方向回来,拿着手电的人都开着,将这条杀机四伏的通道照得一片通明。再走了将近百米的距离,他们终于看到了自己人的身影。
万幸的是通道没有真正崩塌,但这些开路者围在那个地方,遇到的显然也不是轻松的状况。
云深和范天澜走过去,发现是通道的地面塌了下去。虽然目前还不能判定是什么情况的陷坑,不过以目测来看,这个断层大概5米宽,而深度未知。遗族的开路人都趴在坑边,有些人在呼唤同伴的名字,绳子的末端在地面滑动,看来还没放到这个它的底端。
“南山族长,黎洪首领。”
“术师大人,是您”受到呼唤的南山族长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云深却在他脚边半蹲下去,探头看向地下。地下黑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虽然能听到一些人声和其他的细碎声响,云深从南山族长手中接过手电向下照去,大约6米深的地下,碎石散乱分布,在这个高度突然掉到石块上是什么后果不必说,但可以说极其幸运,甚至令人意外的是,此时在坑中正在自救的遗族人大部分都能自己站起来。黎洪首领在一边对云深解释,事发突然,有六个负责前路的遗族人掉进了这个坑里,有两个受伤严重,大家正在想办法把他们拉上来。
云深没有回他的话,他让背后的青年再拿两支手电过来,三道光柱在地下来回横扫,从这一端到另一端。然后光线都集中到了一个地方,云深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电筒渐渐从他的手里向下滑去,云深收紧手指,猛地抬头。
“把他们带上来”
从见面以来,云深还没用过如此严厉的语气说话,南山族长看着他指挥身后的人将绳索都放下去为了应对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在进入通道之前云深让各族的女性制作了尽可能多的绳索,基本上已经达到人手一条的程度。虽然长度不一,结起来也基本够用了。
“轻伤的自己爬上来其他先别管”云深说,“重伤的这里来想办法”他顿了顿,抬起头。
范天澜一声不吭地俯身从地上拿起一段绳子,绑到腰间,另一端交到洛江手上,然后一手扳着坑缘,转身翻下去,不知他在哪里找到了支点,没一会儿就下到了坑底。另一个人比他迟了一步,也看得出来身手矫健非凡,那头黑暗也不能使之失色的头发倒是非常好认。
这两个明显比其他人强大一些的男人下去之后,那些能自己行动的都纷纷抓住了抛下去的绳索,地面的遗民开始将他们拉上来。范天澜和塔克拉分别走向一个重伤者,一块石头滚动了一下,喀拉一声。他们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动作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