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当时老国公已死,柳家已经出事了。一旦太上皇知晓伯辛的身世,一大家子人就完了。”
“柳家被诬谋反之事,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不多。太上皇一直深忌柳家,当时伯辛已经接掌北疆军,小国公不知风花雪月,柳皇后宫中无子,郡王妃嫁的远,有个理由太上皇就能除了柳家。那几百具甲胄我倒是知道,那是从禁卫军拿的,当时这事是秦僖办的,玄甲卫魏家知道内情,但魏家不敢出头,装聋作哑,朱雀卫的林老将军提出过疑议,被太上皇训斥,谁还敢说二话不是谁诬蔑柳家,是太上皇容不得柳家。”陆老太不留情面的说,可见,这些年的经历让这位老太也长了些见识,还知道看些浅显的大局大势了。
“那,睿侯是怎么死的”
黎尚书此言,令满堂为之一静。
陆老太的脸上更是浮起浓重的悲哀,良久,她石化般说了八个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你又知道多少”
“我知道时,已经迟了。文嘉在新伊安葬伯辛之后,回朝争北疆统帅之位,与陆家正式分宗。那时我就猜到了,可我一直不敢问,我要怎么问呢,你是不是杀了你哥”
陆老太枯瘦的头颅轻轻下垂,看向自己枯柴般的手,这双手,年轻时红酥细腻,经风霜之后,其实与旁的妇人无甚两样。
她微阖的双目滚下两行血泪
“连我这样的人,也有不敢触碰的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