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侯那里施展不开,在帝都才是如鱼得水恰逢其会。”
果真如杜长史所言,纪然很快成为与江珣比肩的新一代年轻将领,他年纪还比江珣略小两岁,尽管纪然不比江珣官高,但,纪然这种乖觉伶俐的性情比一向不苟言笑的江珣人缘儿更好也是真的。
而且,没几日,纪然还到了太后面前,无他,被俘获的大食王子被送到帝都,纪然因以往在北疆任职,奉命进宫给太后娘娘讲一讲大食风物。
他这个人选,还是魏老夫人推荐的,魏老夫人说的,“新到军中的百户,那孩子生得着实可人疼,说话也俐落。那天过府给我请安,说是北疆诸事,活灵活现。听说北疆就有许多大食人,他刚从北疆来,知道的定比帝都鸿胪寺这些官儿们清楚。”
纪然那种极具好感的相貌,再加上他口齿伶俐,说话有趣,有时穿插着说上一两句自己的见解,蓝太后竟也看他不错,听他说一回西域之事,还赏了他一柄好刀。刀鞘缀满宝石,满满的皇家华而不实风格。
纪然从此弃了军中常用的佩刀,改佩此剑,以示荣宠。
纪然如此招摇,直接招至上官冯千户不满。冯千户斥他道,“军中按军衔有相应佩刀,大将军在军中也只佩军刀,你什么身份,别仗着大将军宠你便不知东西南北你是军中百户,不是外头戏台上一身花里胡哨唱戏的戏子”
这话说的相当难听了,尤其当着麾下将士,直接将纪然骂了个狗血淋头,颜面全无,纪然还得自行请罪,直接在军中挨了十棍。他自幼娇惯,又因伶俐,此生从未受此重责。被自己的侍卫背回帐中,已是疼的脸色惨白,额角沁汗。
这顿下马威可是给足了的,魏将军听闻后还亲自去瞧了纪然一回,安慰他道,“老冯那个粗人,我千万交待过让他好生看顾你。你说说,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也怪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哪里能怪冯大人,他也是好心指点我。将军若责怪冯大人,属下以后哪儿还有脸回玄甲卫当差。”他身后受责,简直是坐立难安,躺着不成,趴着不雅,如今一头冷汗咬牙强撑的模样,魏将军瞧着都心疼。
“哎,你这孩子,都伤成这样了,还这般替人着想。”魏将军心疼的直叹气。
待魏将军告辞后,近侍端来止疼的汤药,“这也太欺负人了。军中还不是什么刀箭最顺手就用什么刀箭,从没见过这样臭讲究的在军中还就得用军刀了陆侯的还是着铁匠另打的哪,这岂不是故意寻个由头发落您么。”
“你有所不知,玄甲卫是四禁卫之一,专门负责陛下安危,别看他们不上阵杀敌,不论盔甲还是战刀都是一等一的配置。他们出行,多是做个摆设,故而勿必求整齐好看。”纪然接过汤药,咬牙吃了,吩咐近侍道,“打发人出去盯着姓冯的”
纪然唇角如刀锋般翘起,他那张乖巧可人的脸庞陡然也变的极外锋锐起来,“既然有人要试我的深浅,就让他们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