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还在哆嗦着捞豆腐,他仿佛聋了一般根本没听到许侍郎的话,许侍郎却不肯放过他,说,“王大人,刚裴大人说的琅琊王家,就是你们本家吧”
王侍郎终于不捞豆腐了,王侍郎一脸生无可恋,“四五十年前,我尚在幼龄。”
“你听有没有听说过”许侍郎问。
“自幼听的是圣人教诲。”王侍郎念声佛,这原本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好不好,怎么突然一口锅就砸他头上了,这简直无妄之灾。
许侍郎不信,“这你能一点不知道”
王侍郎慈眉善目的瞥许侍郎一眼,“听闻许大人年轻时曾与家乡一位姑娘有三世鸳盟,后春闱及第转而便娶了先范文襄公的孙女,不知可是真的”
“胡说八道”许侍郎怒,“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的是你们王家与育婴堂勾结之事”
“还听说许大人的父亲八十岁纳一十八岁小妾,为求春酒,花费上万银两,不知可是真的”王侍郎甭看爱吃豆腐,当真不是块豆腐,许侍郎当时就要与他厮打,好在屋里年轻人都会武功,陈简及时拦下,穆安之只得让许大人先消消气,酒宴便此散了。
穆安之裴如玉商量之后,关于陆国公的身世是半点都没给他瞒着,立刻宣传的全北疆都晓得了。
当然,宣传的时候不忘帮陆侯表白一下,两人真的不是同出一脉,完全俩祖宗的。
其实许侍郎心里也清楚,这事真假还不一定,但,三殿下将这等流言放出,完全就是要置陆国公于死地的
眼下一时回不得帝都,许侍郎这颗心,当真七上八下没一刻的消停。
北疆各官员也叫这事惊的不轻,唐安抚使不似裴如玉杜长史等人是穆安之的铁杆,他原以为穆安之要徐徐图之,结果没想到穆安之直接就是放生死大招。把唐安抚使吓的,成天拉着唐墨,就想问问唐墨的意思。
唐墨主要是很震惊陆国公的身世啦,至于旁的,他啥意思都没有啊。反正太子也是他表哥,三皇子也是他表哥,所有皇子都是他表哥,这有什么影响吗
唐安抚使郁闷的,问他,“你跟东宫近,还是跟三殿下近”
“都近啊。”唐墨跟东宫关系也并非不好。
唐安抚使真想说,你是不是傻啊,你明明在给三殿下效力,你竟然说跟东宫关系也很近就唐墨这种政治素养算了,唐墨完全不需要政治素养,会投胎比政治素养可重要多了。
唐安抚使焦灼的心急火燎,干脆将心一横,他与东宫半点交情都无,这两年很得三殿下看重,他也为三殿下出过不少力。反正即便三殿下有个万一,他也是心忠王事,他乃朝廷忠臣,断不会奉有异族血统储君为主的
这便是裴如玉即便没有充足证据也要将陆国公血统散播出去的原因了,礼法二字,看之虚幻,却总有一种无形的作用。
对大林小林兄弟二人,穆安之极欣赏他二人的忠贞,哪怕这忠贞不是对着他的,这样高贵的品,亦足令人称道。
他二人说来年岁也不小,都是五十出头的人了,这些年为着查明主家的冤情,不婚不嗣,直至如今。郡王妃把他二人交给穆安之,请穆安之帮着安排。穆安之将二人放到他的近卫中当差,杜长史知晓后想借人到军中帮着看一眼练兵的事,穆安之有些奇怪,“你那里还缺练兵的教习么”
“教习是不缺的。”非但不缺,新兵的教习都是从陆侯那里挑的上等小旗。杜长史道,“我从大妹妹那里知道两位林将军的事,心中非常仰慕。如今军中皆是新兵,即便训练的将领也都是青壮,臣就是想要两个老兵在军中,告诉他们,何为一军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