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商量着,还是让白木香研制兵器,五品衔也不假,与知府平起平坐,除了兵器之外,旁的事也不劳她。
待宋尚书与卓御史吵完,裴相韦相已将事情定了下来。
宋尚书都怀疑是不是上了姓卓的调虎离山之计。
裴相倒是私下说卓御史,“宋尚书有些迂腐天真,你也太霸道了。他是官场前辈,你如此不客气,落在人眼里叫人怎么想”
卓御史摇摇扇子,“这不是帮韦相个忙么,韦相守孝回来,虽则入阁,朝中却无实差。老师领户部且不说,吏部有杜尚书,兵部杜国公,刑部黎尚书,工部夏尚书,哪一个都不是易与之辈,韦相怕也看不上我这御史台,听说宋尚书先时在行宫出了个昏头主意,被三殿下抓住话柄,一顿排揎直接厥了过去。韦相断不会放过这等时机,必要取宋尚书而代之的,咱们何必挡他的路,先送个人情吧。”
“你这风别朝我扇,眼瞅要入冬,你这扇子还摇个不停,不冷啊。”裴相轻斥一句,卓御史便收了折扇,听裴相感慨一句,“我倒是更喜欢宋尚书,他其实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并不是针对谁。”
“我也喜欢跟他没事吵上两句。可如今哪里还容他在内阁,杜尚书是韦相门生,当初三殿下排揎宋尚书的事怎么传出来的听说当时御前仅四人,除了三殿下,就是杜尚书、陆国公、宋尚书。”卓御史眼神冰冷,“三殿下那爆竹性子,平时厉害归厉害,这样的人寻常做不出背后说人是非人,一般都当面畅所欲言了。宋尚书受此羞辱,总不是他自己昏头说出去的吧,剩下两人,杜尚书陆国公,杜尚书有理由,如果是杜尚书做的,也没什么,人之常情。”
话至此处,卓御史捏着扇骨的手微微用力,扇骨摩擦哔剥哔剥响起来,听卓御史清冷的声音,“倘如果是另一人所为,那就太可怕了,老师。”
裴相半睁半阖的眼眸中陡然闪过一抹锐色,半晌,喉咙里说一句,“这也只是猜测,此言不要再说。”
“是,我明白。”
裴相道,“原本教导太子的两位翰林师傅上了年纪,都上了辞官回乡的折子,先时陛下秋狩,我曾辅佐太子理政。陛下想给太子指两位先生,陛下的意思,是自内阁选人,你有个准备。”
卓御史犹豫,“那另一人,是杜、陆、还是韦”
烛火倒映在裴相平静的眼眸内,而那平静无波之下,是卓御史都无法揣度的深不可测,“韦相不谋宋尚书之位,便是韦相。若他谋宋尚书之位,便是陆国公。”
北疆赏赐之事,穆宣帝特意派了兵部吴侍郎做为钦差,亲自去北疆行赏。
穆安之与李玉华说了裴如玉白木香双双升官的事,李玉华十分喜悦,尤其听闻蓝太后召裴夫人进宫,李玉华还特意进宫陪着说了会儿话。
以前她对裴夫人可是爱搭不理的,那不是她家三哥跟裴相不大合么。再说,以前木香姐给她写信也说裴家除了裴相还成,其他人待她都一般。
她刚来帝都就听说裴相把裴状元赶出家门,恩断义绝了。
那会儿要是跟人家拉关系,不是情等着碰满脸灰么,现在此一时彼一时,裴状元在北疆立功,木香姐也要做官儿了,官位比裴状元还高。
李玉华的人生经验就是,世间无人不势利。
现在,她有些筹码去跟裴家拉拉关系了。
蓝太后一直偏爱李玉华,拉着李玉华的手跟裴老夫人说,“老姐姐你不常进宫,玉华先时也腼腆,她可不是外人。自小跟如玉媳妇一道长大,亲姐妹一般的。”
“是啊,木香姐出嫁时我在老家照看生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