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不是权就是官,怪不得要尚公主说不得尚主也是为了更进一步”
“女婿是你的丈夫,你不想他进一步”
“官高位重自然好,可嫁这样人有何意趣”嘉祥公主道,“怪是哄我开心都不会。”
正说着,刘嬷嬷求见。陆皇后正在与女儿说话,刘嬷嬷现在主要在东宫服侍,闻言问,“嬷嬷来做什么”
宫人回道,“咱们驸马正在东宫跟太子说话,是驸马从北疆带回来的给娘娘的孝敬、还有给公主的礼物,太子打发刘嬷嬷送来。”这宫人显是做老了的,不待陆皇后便道,“慈恩宫那份儿,刘嬷嬷刚送去了。”
陆皇后嗔女儿一眼,端祥公主也有些不好意思,刚说人家不知体贴,人家转眼就把礼物送来了。陆皇后吩咐,“让嬷嬷进来说话。”
刘嬷嬷带了两个箱子来,虽皆是玉石珠宝绫罗之物,皇后母女亦不少这些,但秦廷送的自然不同。宫人呈上来,陆皇后自锦匣中拿出个通体润白的羊脂玉,赞这镯子好,“我看,今年内务司供上来的玉镯,这样好成色的都不多见。”
嘉祥公主脸上带了笑,说话依旧刻薄,“难道母后还少这个”
“我自然不少,一则这是女婿的心意,二则你哪里知道如今宫里,我与你皇祖母你们姐妹还罢了,这样的好镯子,便是慧妃那里今年也没有的。”陆皇后将镯子放回锦匣,与宫人吩咐说,“明天拿出来,我戴这个。”
嘉祥公主取出一串翡翠项链,玉珠颗颗拇指大小,翠色通透,夕照之下,若一泓春水荡漾,陆皇后说,“这个翠色也好,正当你们姑娘家戴。”
嬷嬷宫人都夸好看,嘉祥公主方说,“这珠子倒不错。”
“岂止不错,上等翡翠比羊脂玉都难得。”陆皇后见竟是一整套的翡翠首饰,皆是上等翡翠,可知必然价值不斐。陆皇后笑赞,“女婿有心了。”
嘉祥公主脸上带了笑,问刘嬷嬷,“秦将军怎么到东宫去了”
“这老奴就不懂了,只知道太子叫了驸马在书房说话,还让太子妃娘娘备下酒菜,晚上郎舅二人还要吃酒。”刘嬷嬷笑,“听服侍的小陶说,咱们驸马跟太子说的可投机了。”
嘉祥公主长叹,“大概是跟大哥比较有话说。”
陆皇后忍俊不禁,拍她手臂一巴掌,“你们还未大婚,要是驸马见你就叽叽喳喳的,那才显得不尊重。”
不过,收到礼物的嘉祥公主明显高兴不少,对宫人道,“上回父皇在母后这里存的好酒搬些过去,也别让他们喝太多,那酒有些年头了。”
陆皇后哭笑不得,“这就拿你父皇的东西给女婿了,真是女生外向。”
“我说驸马不好,你不乐意。给东西,你也不乐意。岳母也是难伺候。”嘉祥公主性情刁蛮,一向是说好就好,说歹就歹,说些刁话也让人发笑。
第二日陆皇后与穆宣帝说到闺女拿他的酒送给驸马喝的时候,穆宣帝笑,“我一直担心嘉祥不喜这桩亲事,她自幼娇惯了些,如今看来,倒是不错。”
“她就是小孩子性情,难为驸马是个细心人,就盼他们小两口和和睦睦的,像嘉悦与姚驸马那样夫妇和气才好。”只要儿女顺遂,陆皇后也就欢喜了。
当晚,秦廷与太子说了不少北疆事务。
秦廷虽话少,但句句都能说到点子上,暮色中,他的五官愈显冷峻,“新伊巡城司招募了不少人手,听说是因各部落到王城请安,巡防人手不够才招募的。这些人手是胡安黎在训练,我们到的时候,胡安黎带领这些人随唐安抚使巡视北疆各地,推行三殿下的新政。”
“老三的新政,是那市贸司的事么”
“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