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要紧事。”
裴如玉不是外人,不过孩子如今在睡觉,媳妇也在月子里,穆安之请老友到书房说话。内书房是正院连着的一个小跨院,平时有专门的婆子看守,寻常人不准进入。廊畔一株积年老葡萄枝叶蔓蔓顺着藤架一直爬到长廊顶上,挂着的葡萄串始染朱颜,带着一点尚未成熟的果子香。
裴如玉在书房来回踱着步子,穆安之拨开几片大葡萄叶子,隔窗笑起来,“难得看你这火上房的模样,怎么了”
“殿下进来说。”裴如玉不与他隔窗说话,急的出去迎穆安之。
小易便守在门外。
裴如玉拉着穆安之到屋内方问他,“镇南国今年要到帝都为陛下朝拜贺寿”
“是啊。昨儿下午听姚绪他们说的,国书已经呈上去了。”穆安之道,“正想跟你说,一时忘了,我看这事有些蹊跷。不过,咱们离帝都远,再说朝中不一定没准备。”
镇南国在西南向不安分,虽是藩属,一直是称臣不纳贡,这些年没少搞小动作。若帝都形势安稳,穆宣帝不会这么快让穆安之就藩,还这样大方的付予藩地军政之权。镇南国这个时候到帝都朝拜,必不安好心。
裴如玉眼底泛起一抹决断之色,“殿下,彩云部那里,还是不要等了。不妨现在就发兵,平息彩云部内乱,接掌彩云部铁矿。”
彩云部的事早一天晚一天的,只要它占据着北疆最大的铁矿,穆安之就得夺过来。不过,等彩云部内战多消耗一些,他们平叛时就能少许多伤亡。穆安之正在犹豫,就听裴如玉又说了一句,“胡大人与唐大人估计也快回来了,殿下,胡大人回来后,勿必请他想法子在南安侯那里讨个人情,请南安侯细查陆家底细。胡家在南夷多年,陆国公老家在湖南,事无巨细的都要查一查,祖宗八代都是些什么人,一定要查清楚”
“你怀疑陆国公与镇南国有勾结”穆安之道,“我也这样想过。”
“绝不是简单的勾结。”裴如玉揉了揉眉心,“我一时还说不好,但我骤闻此事,心里感觉非常不祥。以往咱们人手不足,也没那样大的情面请动南安侯。如今不一样了,细查一查陆国公的底细,陆家祖宗八代都是做什么的,一并查清楚。我总觉着,陆国公与镇南国的关系,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