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之直接在严家父子坟前把王老尚书骂死的事,传的满朝皆知。还有御史摩拳擦掌要参穆安之, 被卓御史拦了下来, 卓御史的心腹席御史不解, 拿着奏章道, “三殿下几番与大人过不去, 王大人死不足惜, 三殿下这也刻薄了些。”
卓御史郁闷的吃口茶, “我倒也想参三殿下一本,奈何当时我多说几句, 谁晓得姓王的就吐了血。”
席御史惊的险掉了手中奏本,“是大人你骂死了王大人”
“主要还是三殿下言辞如刀,我是善意去劝和的。可这事儿吧,万一三殿下推我身上,岂不是打不清的官司。”卓御史叹气, “都说做好事有好报, 到我这儿怎么就不灵了。”
席御史默默的把奏本塞回袖子里, 心说,您老当时怎么不憋着点,非得亲自上阵。
故此事虽朝中议论颇多, 但一向与三殿下不睦的御史台出乎意料的没发声, 便有旁人参奏一两本, 也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许郎中刚把手头的事料理明白, 他这往山东俩月, 他这比部司也积了不少事。还把从山东带回的大枣送了杜长史两筐, 听说了杜长史遇刺的事,叫他留帝都心腹说的,险剩半条命,如今这脸上刚有点血色。
并且很佩服杜长史是个爷们儿,“以往瞧着杜大人怪娇贵的,如今方知走了眼,杜大人歇半个月就来当差,当时那脸色雪白雪白的。殿下让他回去歇着都劝不动。”
许郎中心说,杜长史是活的精致,这是人家出身好,可你要当他是个娇贵人,那就看错他了。许郎中问,“还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现在就是大家伙卯足了劲的审案,周家案重审了三回。还有大昌银号,他们东家现在是遍地使银子,三殿下要查大昌银号的流水账目,他家还憋着没上缴哪。”心腹道。
“殿下要查银号的账因着他家为胡家存银的事么”
“就是为着这事。”心腹倒了盏凉茶奉上,“那大昌银号说了,他们当时也不知道那笔银子是匿银,如今凭衙门罚多少银钱,他们都认。只是平时的账目都是机密,银号一行不比旁的,一旦上缴账目,会使客人不安。央求着不想交账。”
许郎中眼珠微转,这事可不大好办,但是,也不难办。
只是,那些大银号哪个背后没有世家豪门撑着,不然,敢跟三殿下讨价还价。
喝口凉茶,许郎中决定暂且坐壁上观。
许郎中喝着茶,突然不满的问一句,“我也回来这小半月了,怎么没见大昌银号的人给我送礼你不是说他家遍地使银子么”
心腹险没呛了风,摆摆手,“大人您回来的不巧,也不知怎么了,这几天他家突然没了动静。”
许郎中叹口气感慨着,“可能是跟老郑呆久了,影响财运。”
心腹
许郎中看他这笨心腹一眼,搁下茶盏,“傻呀,反常必有妖,在外头留些心,说不得大昌是托了什么厉害人物。”
“是是。”
胡安黎抱进一撂卷宗,还带来了个新消息,“殿下,外头都在传韦老相爷要回帝都的事。”
“哪个韦老相爷”内阁七人,无一姓韦。
胡安黎有些懵,天哪,殿下不会连韦老相爷都不知道吧胡安黎道,“就是前内阁首辅韦相,前年因韦太夫人过逝,韦相辞官守孝,如今孝满,奉旨回朝。”
“哦,是他呀。”穆安之想起是哪个韦相了。的确是前首辅,倘不是韦相遭逢母丧,他老友裴如玉的祖父如今的裴相还居次辅位哪。韦相守孝回乡,裴相才做了首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