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三哥的意见为主,信安郡主是三哥的亲戚嘛,三哥叫她去,她就去。这一点,李玉华拎得很清。
“无妨。我瞧着胡大公子为人不坏,信安郡主想来也不难相处。”
李玉华给穆安之夹筷子小青菜,顺便打听一句,“要不是有这回的官司,我都不晓得帝都还有这么一位郡主。信安郡主因何事这样不讨喜”
“都是些旧事。”穆安之随口道,“信王是先帝嫡亲幼弟,信王算是先帝一手教养长大,与先帝感情非常深厚,与先帝的长子郑王的情分也与旁的皇子不同。最终被册为太子,登基为帝的是今上。”
李玉华夹个丸子,试探的问,“那你还让我去看望信安郡主”
“信王郑王都已过逝,后人不显,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信安郡主一介女流,受这样的委屈,难道不该去看看就是寻常人家,同族的两家人不合,一家人遭了不幸,另一家也该去瞧瞧的。”穆安之说,“明儿带些补品送给郡主,看她那里还缺什么,别吱声,咱们给添置上。”
“成。”李玉华一口应下,笑道,“我看全帝都都没三哥你这样的善心人。”
穆安之摇头,不以为然,“这算什么心善。”
李玉华把丸子放到穆安之碗里,眸中笑意隐隐,要不是三哥心善,当初她就不能唬住三哥,让三哥乖乖娶她。自他们大婚以来,内闱的事都是她说了算,三哥一句都没问过。
或者有人说这原就是礼数,主母掌内宅,自来如此。
自来如此的事多了,看一看宠妾灭妻的南安侯府,就知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
心善的人,永远会对世界留有一丝温柔。
这就是她家三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