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先去想想要怎么安排,一会儿跟我说,我帮你看一看。”云章郡主耐心的对女儿说。
囡囡高兴的点点头,朱桓过来拉着长女的手,温声道,“我跟囡囡一起去。”又客客气气的同李玉华说,“家下略备薄酒,请娘娘务必赏光。”
李玉华道,“这还罢了。三哥估计这会儿也要落衙回家了,我得回去跟他一道用晚膳,他一人我不放心。”
云章郡主笑,“原本让厨下备了几道可口小菜,你这样说,倒真不好留你了。”
“等以后闲了,必来打扰姐姐。”李玉华轻声宽慰云章郡主几句,因时候不早,便起身告辞了。
云章郡主起不得身,朱桓抱着囡囡代为相送,李玉华看囡囡乖巧的依在父亲怀里,只略瞥一眼,未曾多言。
朱桓晚上陪着郡主、囡囡一起用晚饭,云章郡主近来身子有所好转,朱桓也很高兴,一直待云章郡主饭后睡下,他方带着囡囡往老太太屋里去,还陪囡囡把得的赏赐给妹妹们分一分,一人一对小玉钗一对小宫花,至于其他的,朱桓令放到郡主那里去,留着给囡囡使。
朱老太太问了孙女几句进宫的事,囡囡还小,话说的并不明白,但看她一幅高兴模样就知在宫里不错。朱老太太私下同朱桓说,“三皇子妃这个人,平时瞧着不大和气,心地瞧着不错。”
朱桓也说,“郡主的病,三皇子妃也很关心。”
朱老太太双手合什,“我就盼着郡主能快些大安,云氏到底只是妾室,上不得台面。”
朱桓道,“我看郡主渐有好转了,晚上用饭,那桂花馅儿的香米糕吃了两块,听丫环说,如今晚上也不总是惊醒,能安稳睡到天明。”
“这就好这就好,可见我在天祈寺许的愿灵验。”朱老太太极喜悦。
从性情上说,云章郡主一向柔顺,朱家也不是刻薄人家,从利益而论,纵云章郡主父母早逝,可云章郡主毕竟是宗室贵女,与皇家也很亲近,于朱家亦是有利无害。
朱桓晚上仍是歇在云氏院中,云氏也很是赞了囡囡一回,“大姑娘进宫这一趟,什么都想着二丫头,大姑娘着人送来的东西二丫头见了,我看她样样喜欢。”
“这就好。囡囡一回来就说要把得的赏赐分给姐妹们。”云章郡主病体好转,长女也懂事,朱桓自心底油然生出一种喜悦,俊雅的面容在灯光下仿若玉壁生辉。云氏眼中闪过一丝爱慕,垂眸温柔的捧上一盅温水,“我听说郡主的病也大有起色,表哥,我想待天气好到太平庵给郡主烧烧香,太平庵三清祖师也是极灵验的。”
“这是你的心意,跟老太太说一声才好。”
“我晓得,只是不能不让表哥你知道。”
李玉华许多年后都会回想到这一日的事,她依旧认为,这是她人生中离死亡最近的时刻之一。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上午,冬天这样的大晴天最舒服不过,皇子府的新年也是忙的脚不沾地,好在李玉华会分派差使,底下一堆的管事宫人,派给他们干呗,李玉华做个抽查总揽便可。
故而李玉华仍能抽出空闲来过去云章郡主那里,凑巧,朱家女眷去庙中祈福,云章郡主还说,“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因着我这身子,家里把能求的佛都求了一遭。我近来好了些,老太太、太太都高兴的跟过年似的,说天祈寺的菩萨最灵,往天祈寺烧香去了。”
“天祈寺可不挺灵的。”李玉华把自己在天祈寺两次抽到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