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孟家人行色匆匆闯进来“大侄子,赶紧和我们到公安局,先把人放出来再说,要赔偿我们赔偿,别耽误孩子们上班。”
偷窃的罪名一旦落实,留下案底,工厂完全有理由开除他们,他们下一代长大后从事某个行业要过政审,那不完蛋嘛。
时间越来越紧迫,钱谨裕要什么他们先答应下来,先把人搞出来绝不能留下案底。
“不成,姚博恩写举报信冤枉我和岳父,他怂恿孟家搬空我们家的东西,怎么没替我和岳父考虑,如果真的因为举报信的事被辞退,人事档案上留下偷窃的罪名,没有工厂敢招收我们,我们家东西被搬空,他打算饿死我们一家人。”钱谨裕坚决摇头,“孟家的人觊觎我们家的财产,明目张胆偷窃,一丝一毫不愧疚,我吃饱了撑得把他们放出来,然后他们以为我们家好欺负,变本加厉欺负我们家的人,你们看我像傻子吗”
两家人一宿等于没睡,现在脑子还昏昏沉沉,被钱谨裕的话刺激的怒火烧毁理智,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这个贱男真欠揍,既然软的不行,他们只好用拳头说话。
“打死你妻子、你妈,我看你心不心疼。”他们不打贱男,这家伙太极品,搞不过他。
他们要冲进屋里揪出钱谨裕的妻子和母亲,威胁钱谨裕,他们就不信了钱谨裕能眼睁睁看着妻子和母亲被打。
“刚刚姚姨跟我一起做伸腿运动,没注意到熙囿推自行车出门吗哦,昨天傍晚收拾东西,发现少了一块女士手表,熙囿去公安局反应这件事,昨晚我没和你们说熙囿要去公安局吗等会熙囿还会带公安同志来家里,爸妈要和公安同志反应一些事情。”
钱谨裕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些人的脸色比死了爹娘还难看,哭丧着脸看着钱谨裕。
“祖宗,别玩了成吗你说你要多少钱才肯放人,我们立刻给你凑钱。”孟六叔身心俱疲,一屁股坐在地上丧气道,“这个不肖子孙,跟着四嫂到钱家搬东西,也不和家里的吱一声,但凡提一句话,我就是打断他的腿,也不会让他来偷窃。”
孟三伯扶着门框坐下,对上这个油盐不进的玩意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能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连累其他儿子坐牢,背上不好听的名声吧。“丢死人了,我这张老脸放在地上擦了又擦,没脸见人啦。”
老妻冲出去绊住钱谨裕,姚父不慌不忙在床上眯三分钟,才起身穿衣服出门。他把老妻的鞋丢在地上“不是让人看住钱家人,别让他们出门吗”
姚母长“唉”一声,她看了一眼丈夫,有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博俊窗前的坏胚子“我哪知道他来这手。”
“博俊哥,借张信纸,昨晚我家房子不停地震动,我这心脏啊,像打雷一样砰砰直跳,早晨起来眼前一黑,有些喘不过气,哎呦,大概被吓出心脏病,我到医院检查一下,写一个请假条,等会公安来了,让公安给我开一个证明给主任过目。”钱谨裕捂住胸口,干裂的嘴唇泛白,困难地抬起胳膊瞧两下窗户。
姚博俊打开窗户,递给他两张信纸,注意到母亲双唇乌紫,上下嘴唇不停地颤抖,撇头看妻子给双胞胎女儿穿好衣服,没来得及给女儿梳小辫子,就要出门给家里人做饭,他又重新直视母亲“妈,两个孩子吓得发低烧,闹着要妈妈。”
“姚姨,你两个儿子感情真好,妯娌也亲如姐妹。我怎么记得自从余琼嫂子到城里,都是余琼嫂子张罗一日三餐呐”说完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钱谨裕吹着哨子回屋。
姚母头皮一紧,想起昨晚他们和孟家的争论点是,博恩和博俊关系好,不可能因为博俊媳妇到城里,博恩怀恨在心算计钱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