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装死,姚母恨不得在钱家的房子上泼猪油,放一把火,就不信这帮孙子还装死。
刚刚她只和丈夫说两句话,丈夫就被公安带到审讯室,他们在外边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丈夫出来。他们想与其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回来求钱谨裕撤销对丈夫的控诉。
姚博恩媳妇跟婆婆一起拍门大喊,吵得钱家人无法睡觉,就不信他们不开门。
喵喵躲在爸爸怀里小声哽咽,孟隽的脸贴在女儿脸上蹭了蹭“喵喵乖,跟着妈妈,爸爸下去赶跑他们。”
孟隽把女儿放到妻子怀里,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让妻子放心。他拿起手电筒照亮楼梯下楼,在通向大门的拐弯处看到一点火星,他移动手电筒照在一个人身上。那人斜靠在墙上,低头吐纳白雾,他一时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
“抽一根。”钱谨裕抽出一根烟。
孟隽凑上前点燃烟,关掉手电筒,屋内又陷入黑暗中,只有两点火星撑起这个屋里的温馨。
刚刚钱家房间里有亮光,说明钱家人已经醒了,只是在装死不愿意出来。
姚家三人敲门敲得更起劲,没过多久,院子里又涌进一波人,加入猛击门行列。
“大哥,我是孟珏,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过了两分钟,屋内没有动静,孟珏一行人把姚家三人拽到后面,“大哥,其中有误会,你快开门,我当面和你解释清楚。”
“是啊,孟隽,我是你三伯,你现在让你小舅子撤销起诉,把你妈、堂哥、堂弟放出来,我们老孟家丢不起这个人呐”
之前召开街道民主大会,宣传新的思想,父母被人捧了两句,在屋外接一根电线,安一个白炽灯,方便弄堂里的人开会。
钱谨裕抬脚撵灭烟头,走上前摸索到一根线子,往下一拽,刺眼的灯光穿透门缝,灯光从中间把钱谨裕一分为二。
他拿掉门栓,门缓缓被打开,放眼望去,大院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博恩拽着我说孟家人冤枉他,孟姨交代博恩是搅屎棍,为了搞清楚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公安同志不是去找姐夫的弟妹吗这个点该出结果了,你们到公安局看看,兴许和被放出来的人撞个正着。”钱谨裕靠在门上,孟家人和姚家人听到他说的话,眼神有些躲闪,很快他们挺直腰板靠近钱谨裕,钱谨裕懒懒地打个哈欠,“不管盗窃的事和孟姨有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她恶意伤人罪名成立。”
这人可真是无赖,不就是受一点伤嘛,至于假装打哈欠抬起来给他们看吗
“打两棍子,能有多严重,矫情的。”孟珏攥紧拳头。
“在自行车厂,谨裕皮肤被铁条勾破,伤口没有五毫米,都要到医院打针,拿消炎药,最后拿结账单到厂里报销,碰到他领导心情好,他还会请半天假回家休养,你说他的身体精不精贵”自行车厂的同事提醒他们,“被打两棍子,谨裕不去医院住两天院,那是打他的人进公安局,如果不进公安局,谨裕现在已经躺在医院病房里。”
孟家人
姚家人信了。
两家人的眼神很快从钱谨裕身上跳到孟隽身上,刚刚钱谨裕真假话言乱,看来是要分出真假,有一方人必须留在公安局。
“大哥,你还记得你小舅子被人举报,那是姚博恩那小子干的事,后来钱谨裕借着举报信的事,高谈阔论吓唬姚博恩的妈,说知青抛弃妻子会被踢出大学,直接造成姚博恩大哥一家五口到城里,花掉属于他们的钱。这小子和钱谨裕之间的仇恨大着呢,他哄骗妈,讲什么亲家把你当牲口使唤,当免费的保姆,亲家把自己当成地主压榨你和大嫂。妈心疼你,自己的儿子自己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