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包厂、首饰厂呢孟隽回城多长时间,他哪来的人脉关系进货,长长脑子好不好”钱谨裕轻呵一声。
“婶”
孟母被婶字吵得头疼,拿起棍子气势汹汹乱打钱谨裕“我让你胡言乱语,呸,进监狱也是你这个狗杂碎进。”
“公安同志,就是这些人撬坏我们家的锁偷东西。”唐熙囿把自行车还给邻居,边跑边指路。
孟家人慌乱地背起、抱着东西跑,正巧和公安撞个面对面。
有一名公安反应得快,冲上前制止孟母伤人行为“公安,别反抗。”
“放开我,我告你们乱执法。”孟母摔个面朝地,挣扎着要起来。
另外几个公安一看他们身上的东西,除了床等大件的东西没偷走,几乎能偷得都偷了。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这个和平的社会竟然出现如此严重的盗窃案,立刻抓捕他们。
十几个公安站在他们对面,孟家人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的阵势,腿下的发抖,刚想解释什么,就被公安按在地上。
钱谨裕撸起袖子,露出一条长长的伤痕,有血珠渗出皮肤,证明孟母构成恶意伤人。他眼睛扫视趴在地上的人,走上前,他的手伸向一个人的衣兜,这个人猛地扭动身体。
“老实点。”公安按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双手往后撇。
一副带着花生吊坠的银手镯落到钱谨裕手中“我家临渊满月那天,孩子外婆送的。”
他继续翻找这些人的口袋“我家老太太的玉手镯,我姐的金戒指,我妻子的吃银手镯,我家老头的手表”
孟母吃了一嘴灰“他姐是我大儿媳,他们家欠我大儿媳十年青春,十年呐,不应该补偿我大儿媳吗只不过拿一点利息,你们凭什么抓我,快点放了我。”
她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事。大儿媳嫁到孟家,生是孟家的人,死是孟家的鬼,大儿媳的东西就是孟家的东西,孟家有权力替大儿媳讨回公道。
孟母的侄子想要替自己脱身,听到孟母的话,他们闭上嘴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没错。
“有什么话跟我们回公安局说。”他们的行为构成偷窃和恶意伤人,已经脱离民事纠纷的范畴,必须负法律责任。
孟家人被公安押解到弄堂里,孟母扭头大喊“钱谨裕,你敢让公安抓我,就不怕我儿子怀恨在心,把他亲妈受的罪报复在你姐身上。一辈子不和你姐离婚,对你姐和孩子拳打脚踢,让你姐苦一辈子。”
“姚博恩,你这个王八蛋,不是说钱家两个老东西花我儿子的钱,一天五百块钱不够两个老东西花的吗你不是说我儿子发大财了吗你不是说这家人吸我儿子的血吗钱家两个老东西花掉我儿子几千块钱,我让侄子拿他们一些贵重的首饰有错吗你给我滚出来,和公安解释我拿钱家的首饰是应该的,你快给我出来”
姚博恩想钻进房子里,被钱谨裕掐着后颈拎到弄堂里。
“我没有说,别像疯狗一样胡乱咬人。”姚博恩梗着脖子反驳,双腿却在颤抖。
“麻烦同志跟我们到公安局走一趟。”看物证的公安朝前面的同事招手,把这位同志也带走。
女儿和女婿去卖手工制品,钱父和老妻下班回家到百货大楼门口转一圈,和女儿、女婿一起回家,所以耽误点时间,比以前回家晚好多。走到弄堂口,钱父伸长脖子“老姚家动静闹得这么大都惊动公安了”
钱父嘿了一声,自行车甩给女婿,他兴致昂昂跑上前凑凑热闹。
“你就别瞎凑热闹,和女婿回家熬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