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个没心没肺的小舅子咧开嘴巴朝他笑,孟隽弯了弯眼睛回应。
钱谨裕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姐夫有点意思,难怪可以成为知名的企业家。
孟隽已经做好了小舅子过来和他寒暄,没想到小舅子和临渊旁若无人咬耳朵。
只见临渊眼神越来越亮,明明不出采的单眼皮异常耀眼。
五岁的临渊没少被爸爸坑,导致他比同龄孩子提前动脑筋捍卫自己的利益。虽然他还不是爸爸的对手,但是他从失败中总结经验,思维方式比旁的孩子多拐一个弯。
“儿子,记住爸爸的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越是大方越招人疼爱。”钱谨裕高深莫测点头。
临渊的单眼皮跳来跳去,这个贼老头说的太深奥,他听不懂。什么旧的、新的,突然一个画面从临渊脑袋里闪过,有一天爸爸想买一件白衬衫,妈妈不同意,爸爸把白衬衫披在他身上,并且夸赞他是武林第一高手,于是他屁颠屁颠穿着白衬衫出去找小伙伴玩,一路摔一路,结果白衬衫破了,他的掌心也破了,最可恶的是爸爸跟妈妈告状,污蔑他偷爸爸的衣服出去招摇过市,最后他被妈妈收拾一顿,爸爸如愿以偿买了一件白衬衫。
刚刚爸爸和他说鱼鱼是哥哥,啊呸,是弟弟,喵喵是妹妹。
临渊眼前一亮,顾不上和爸爸赌气,他呼哧呼哧跑到屋里。
女儿想在娘家借住一段时间,这么大事情,老夫妻觉得应该听一听儿子、儿媳的意见,别他俩答应了,儿子、儿媳有别的想法,惹来家庭矛盾。
“谨裕”
“鱼鱼弟弟,喵喵妹妹,给你们的。”钱母刚准备让儿子、儿媳回屋商量事情,临渊打断她的话。小家伙抱着几件衣服擩到池鱼、喵喵怀里,怂恿两人套上他的衣服,最好把他的衣服穿破,妈妈才会给他买新衣服。
“临渊,鱼鱼是哥哥哦”钱惠敏摸了摸大侄子的脑袋,想要拿过衣服递给弟妹,临渊猛然抱住鱼鱼和喵喵,不让她碰衣服。
唐熙囿对上大姑子歉意的目光,她友善的笑了笑。
大人用眼神交流,孩子们用肢体语言交流。
从农村到大城市,小朋友看到他们兄妹都躲的远远的,池鱼已经习惯别人用嫌弃的眼神看他,突然有一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娃娃热情的拥抱他们,池鱼有些招架不住,不知道怎么回应突如其来的热情。
“熙囿,你去把临渊三岁的衣服找出来给喵喵穿,鱼鱼虽然比临渊大一岁,但是比临渊矮五厘米,你把临渊去年的衣服找出来给鱼鱼穿。”钱谨裕站起来俯视孟隽,那小模样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其实孟隽只比钱谨裕矮六厘米。
钱母目送儿媳妇进屋,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儿子这段话意味着默认女儿一家暂住娘家,儿媳妇也没反对。
没了心事,她看到儿子贱贱的模样特别不满意,走上前拧住儿子的胳膊“没大没小,叫姐夫。”
“儿砸,你管鱼鱼叫什么”
“弟弟”临渊高兴地朝爸爸笑。
爸爸让妈妈翻出他的衣服给弟弟妹妹穿,哇,他要买许多新衣服,小朋友们都会围着他转。
可怜的临渊还不知道又被爸爸坑了,他妈妈找的全是他穿小的衣服,所以他要等到换季的时候才能买新衣服。
钱母被儿子气笑了,一会儿哄着孙子叫鱼鱼哥哥,一会儿拧着儿子叫女婿姐夫,她忙的不亦乐乎。
钱惠敏看着母亲游走在孩子们之间、丈夫弟弟之间,她暗中长长舒一口气。来之前她多少有些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