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爸妈带到厂子里吃的”
“”厂子只有她爸、她妈在厂子里上班,这么说丈夫给她亲爸亲妈准备的咸菜肉渣。郑桃儿吸着嘴唇,把罐头瓶擩到灶台上,端起醋溜白菜肉渣回到房间,一口一口吃,就不给他吃。
米面、肉、罐头什么的都是郑家父母张罗,原主回农村直接拿回来。人家担心女儿受委屈给这些东西,把这件事当成理所当然,是个人心里都会不舒服,换成他吃这么多亏,早就在心里磨着小铁针,把东西阴回来。钱谨裕想的好,买好东西孝敬郑家父母,不光打肿脸充胖子,还显得见外。用农家最常见的食物孝敬郑家父母,一份心意弥足珍贵。
郑桃儿瞅着丈夫放下罐头瓶出去,咬着筷子头磨了几下,抠扒一丢丢醋溜白菜、几个肉渣放到一边,剩下的全被她吃完。她提着小篮子坐到榆钱树下给小孩做衣服,眼睛虚溜虚溜盯着丈夫忙碌的身影。
钱顺媳妇掐一把苋菜头子走进钱家院子,中午钱家人为什么闹,一下午的时间,她打听的清清楚楚。她不着痕迹瞥了郑桃儿一眼,嘴上有油光,眼睛恨不得贴在男人身上,看样子中午的事没有影响两口子的感情。
见钱谨裕忙里忙外打扫房间和院子,闻了闻空气中弥散着饭菜香味,她借着讨口凉水喝,走进厨房瞅了瞅锅里,些许油腥,不像以前满大锅油和肉渣块,另一口锅里是红薯干焖土豆块,有几个的窝窝头。这样的饭菜在全村算是顶好的了,对钱家人来说,生活档次降低好几个层次。
原主以前利用钱顺媳妇找郑家父母告诉郑桃儿在农村生活状态,钱谨裕对她到厨房里待了好长时间才出来没有任何表态,对着郑桃儿留下的菜有些发愁。忙了这么长时间,肚子早就呱呱叫,菜闻着挺香,他不吃给其他人吃,培养大家的惰性,是不是不太好郑桃儿也没说给他吃,他开不了口问郑桃儿是不是吃不下去了
婆家可没和她说小姑子到大舅家干嘛,丈夫回来发脾气和她没干系。
没把老三拦下来,钱母一直叹气。一家子干了半天农活,早就饥肠辘辘,她带着两个儿媳妇盛饭端菜,看到锅里的饭菜,她狠狠唾一口气,从菜厨顶上拿肉渣,分量明显对不上。
钱母来回在院子里骂骂咧咧,钱家父子心情更差,老三气还没消,终究和他们生分了。
钱谨裕根据记忆骑着自行车到陆家村,估摸着有十二点三十多,多半人家已经吃好饭,在房间里躺着睡午觉,为下午上工养体力。
他不得不管钱邱芳的事,哪个村民见了未婚先孕的姑娘都要戳脊梁骨,一人臭了,沾亲带故的人也不会香。
原主想要添一份助力,倒是把积蓄拿出来给她买了一套像样的行头,两人没出意外订了婚。之后陆大舅经常接钱邱芳到家里住,在陆大舅家住少则一个星期,多则半个月,半年后钱邱芳怀孕,这档口陆传军家来退婚,定亲的钱也不问钱家要,一个星期后陆传军娶一位女知青。
钱家人想找陆传军说理,清白的姑娘被污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嫁人。陆大舅家极力撮合钱邱芳和陆传军,想让村支书给儿子安排好点的职位,钱家人闹开了,他们在陆家村的日子就难熬了,不知道和钱家达成什么协议,这件事不了了之,没过多久,也是陆大舅妈家搭线,钱邱芳嫁给突然病逝的年轻小伙。
冥婚钱邱芳肚子里的孩子给死人做儿子。
好处全是陆大舅家,妄想让他出钱又出力,还要上交一部分财产给钱家父母,他钱谨裕脑门上写着冤大头三字吗
一个年轻的姑娘低着头走在前面,一个倒三角眼、颧骨凸起、紫厚的嘴唇、宽嘴巴,脱了鞋身高顶多一米六九点九,走起路来颠簸颠簸,伸出麦黄色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