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活到欢欢结婚生子,不努力活不行啊。”钱父脸上挂着舒心的笑容,并没有停下,扭头对邻居们说,“谨裕告诉我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大家天天乐呵呵,一准活到九十九。”
周婶伸头四处张望,没看到魏林,她大摇大摆走到巷子里,朝钱父的背影喷一口口水“我呸,一个赔钱货,看他们宝贝的,还专门有一个人辞职带赔钱货,蠢货”
周婶肚子鼓的老高,邻居们猜到她又去偷魏林家的东西。
好巧不巧,魏林骑着周玲的自行车朝这边驶来,邻居们朝周婶挤眼睛,然而周婶只顾唾骂钱父傻笔,没有接收到邻居们的友善提醒。
“嘀铃铃”响起一串清脆的铃铛声。
周玲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走出来,瘪鼓嘴巴指着嚣张跋扈的母亲。
母亲走六亲不认路线,丈夫叮嘱她母亲到家里拿东西,不能和母亲对着干,一切以孩子为主。等丈夫回来了,丈夫会到娘家拿回本来属于他们的东西。
他顶替周珑到火柴厂上班,虽说他和妻子拿两份工资,但是到手的工资只能维持温饱。
妻子在娘家没有过一天好日子,身体十分虚弱,怀孕初期妻子几次差点流掉孩子。医生建议他多给妻子补补身体,但是他拿不出钱买肉,好在钱谨裕提醒他买一些没有人要的骨头,熬汤下面给妻子吃,可以让妻子的身体比以前好些。
猪骨头十分便宜,他经常拎两节猪骨回家和冬瓜一起熬汤给妻子喝,果然,妻子身体好了许多,脸上也长了一些肉。
魏林将猪骨头交到妻子手里,抬手揉了揉妻子的头,他“咳”一声站在周婶身后“听说周明磊和人打牌,输了钱不认账,还把对方的头砸出一个洞。”
恐怖的声音自上而下传到周婶耳朵里,她头皮发麻,护住肚子想跑。
“哎呀,我要不要告诉他们周明磊在哪里,你们不想出医药费也成,让他们把周明磊的脑袋也砸个窟窿呗。”魏林得意的吹一声口哨,手抱头转身要到二巷。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猜到周婶手中拿着一根粗棍,抢在周婶打他之前说道,“打死我,你要偿命,周明磊以后就成了没妈疼的孩子,周璐彻底不用受你的胁迫管周明磊。你打不死我,我要百倍、千倍、万倍报复周明磊。”
“咚”棍子落到地上。
前五十二年,没有一个人能让周婶吃亏,如何也想不到她会栽倒二女婿手里。这个贼骨头没爹没妈,既不怕死,也不怕名声臭,周婶拿他实在没有任何办法。
“二女婿,一群恶人到妈的家里找不到明磊,一气之下搬空家里所有粮食,被子、棉袄都被他们抢走了。你行行好,给妈一口饭吃,行吗”周婶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鼻涕唰唰往下流。
“妈,你喜欢顺杆子往上爬,这次接济你,下次你会变本加厉。”周玲见丈夫朝她使眼神,她抬起脖子,下巴对着母亲。
丈夫分析过这句话,每晚咬着她的耳朵叮咛这句话,磨着她把这句话刻在骨子里。
周婶张口就骂“下三滥的小女昌妇生了女儿被人干。”她恨不得拿刀剁了二贱胚子熬汤喝。
魏林阴着一张脸,强势夺回家中的粮食“不管她是不是我岳母,仅凭她辱骂我妻子和我未出世的孩子,我要是接济她,我他妈是大傻子。”
说完,他搀扶妻子回家。
巷子里的人注重孝道,周婶一家没饭吃,邻居们会动恻隐之心。如果他不接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