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傻,不会问大哥、大嫂要票和钱到供销社里买吗”钱二叔肉疼。
“我昨天清晨用买皮蛋当借口,多问大嫂要米面肉票,票据让村里人带给你,我只买了几个皮蛋糊弄谨裕,但是谨裕舌头刁钻,尝一口便知道皮蛋好坏。”
暂时不能和谨裕相认,还必须和谨裕打好关系,钱二婶只能忍痛回家拿皮蛋和腊肠糊弄谨裕。
夫妻俩都明白不能让谨裕知道他们一直问大哥、大嫂要东西,不能在谨裕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钱二婶剜心似的拿两根腊肠和四个皮蛋回县城,走在路上她把大哥、大嫂骂的狗血喷头。
钱二叔心里滴血,捂着胸口窝坐在院子里哎呦哎呦叫唤。
三个儿媳妇嘀嘀咕咕说了一句“给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县里人真不要脸。”
“还不如吃进肚子里,让他们到茅房里捞腊肠和皮蛋。”
钱二叔一想也对,咬着牙让三个儿媳妇中午张罗一桌好饭,恶心死大哥、大嫂。
钱谨裕带张静棠到医院里检查,医生建议多吃易消化的饭,孕后期孩子顶到胃,孕妇食欲不振,最好少餐多食。医生还发现孩子头朝上,让张静棠睡觉前两个小时,跪趴在床上调整胎位。
两人出了医院,钱谨裕见她情绪低迷,道“兴许过段时间,胎位自己正了。”
张静棠轻嗯了一声“傍晚妈来看我,我和妈回去住段时间。”
钱谨裕突然想到以张家的历史渊源,族里有几位妇科能手一点也不奇怪。前世张静棠能安全生下孩子,必定回去找族里老人帮忙矫正胎位。
张静棠见他点头答应,又看了一眼被他挂在肩头的花布包,她垂眸注意脚下的路,两人静静的往回走。
指骨抠石头砌的院墙缝里,一双似怨似怜的眼睛紧盯挎着花布包的男人。早就说好的,他轮休时间和自己一样,他带自己去遥远的地方,没有人认识他俩的地方尽情玩闹,他发誓绝对不会让自己挨饿,没想到她认为最不会说谎的男人也骗她。
她羡慕张静棠有好多条丝巾护脖子,天真的以为黄花白色丝巾是谨裕买给她的,没想到谨裕却送给一个又黑又土的老女人。昨天傍晚她以为谨裕偷偷塞给她猪肉裹米饭,她等了许久没有等到谨裕。
一定是眼前孤傲冷清的女人用孩子要挟谨裕,让谨裕和她断个干净。这个女人家世好,即便不得男人喜欢,凭着家世也能嫁个好人家,说话、做事比她有底气,周璐眼睛里闪过一抹戾气,眯起眼睛盯着张静棠的肚子。
张静棠淡淡扫视周璐一眼,瞥了眼丈夫,听到丈夫嘀嘀咕咕如何让孩子保持在四斤五两重,同时又要保证孩子健康,丈夫并没有注意到周璐。
她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那日她从娘家回来,到巷子里她下来推自行车,正巧周璐从她身边经过,周璐抬手勾起被风吹到脸颊的头发,她无意中瞥见周璐手腕上戴一串手链,那串手链上有一颗玛瑙。她不会认错,那颗玛瑙是她的,丈夫每夜例行公事让她怀孕,不知为何丈夫突然变得异常狂躁,她还未来得及脱下首饰,便被丈夫拉到床上,她实在疼的要紧,吃痛叫一声,丈夫暴躁地绑住她的手,手链一不小心被他扯断。
珠子蹦落在房间里,旁人无法得到珠子,只有丈夫能得到。
“嘀铃铃”
钱谨裕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贴墙壁站。
“你们两个小年轻,走路不看路,撞着怎么办”大叔一颗心悬在空中,差点撞着钱家儿媳妇,吓死他了。
“不好意思。”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