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父亲心情还不错,像往常一样围绕职工大院转几圈,不知道父亲遇到什么事,转几圈回来浑身释放冷气。钱谨裕屁股往杏娜身边移了移,尽量缩小存在感。
钱父把张数不齐的扑克牌甩在桌子上,手指重重敲击桌子厉声道“这个月已经第五次了,滕志明带头聚众赌bo。组织马上派同志走访、调查各家各户的家庭情况,被同志撞见他们聚众赌bo,我们厂的形象要不要了”
“消消气,我再找滕姐谈谈,让她管好志明的工资,志明手里没有钱,他自然不du了。”钱母亲自给老伴泡一杯茶,不忘嘱咐田姨用剪刀剪碎扑克牌。
“你和滕强媳妇提她小儿子的事,没有十遍,也有五遍吧。可你看看,她真听进去了吗”钱父血气上涌,激动地指着撒在桌子上的扑克牌。
如果不是滕强媳妇求老伴,他压根不会招手滕志明进制鞋厂。滕志明上班时间耍奸偷懒躲清闲,经常找人赌bo,要不是看在滕强的面子,滕强媳妇和老伴这层关系,他早把人踢出制鞋厂。
钱母眉头紧蹙,她每回和滕姐提起滕志明的事,滕姐确实有管教滕志明,可是滕志明安分没有一个星期,这孩子又变回老样子。
“不行,周一开大会必须严厉的指出滕志明同志存在的问题。”他已经给够了滕强、老伴的面子,这次必须严肃处理滕志明同志犯得错误。
气氛太凝重了,该他出场了。钱谨裕清了清嗓子响亮的说道“爸,你不懂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思想,长者越不让我们做一件事,我们偏要做,偏要和长者对着干。”
父母兄嫂吃惊地看着他,他嘚瑟地翘起二郎腿。
他们一直用爱的教育呵护老儿子成长,天天捋老儿子驴毛,捋对了。
“接着说。”钱父拽一把椅子到老儿子对面,慈爱地看着老儿子。
“你假装重视滕志明,委以重任给滕志明,让滕志明给丁叔打下手。营造出一种错觉滕志明受到重用,以后可能还会升职,到时候不用妈苦口婆心让滕姨管教滕志明,滕姨一定会手拿鞭子自发的督促滕志明上进,还有一种可能滕志明认为身上责任重大,自觉改掉不良习惯。”钱谨裕耸肩摊开手,滕志明的事简单的解决喽。
“嗯。”钱父眯起眼睛,和蔼地盯着老儿子。原来身但重任会让老儿子上进,他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不着痕迹和大儿子对好眼神。
“爸,我认为让滕志明给丁叔打下手,这个主意非常棒。一是滕志明没有握实权,就是一个跑腿的;二是滕姨一直想要分到新房子,滕志明陪丁叔接待组织上派来的调查员,滕姨绝对不会让滕志明在调查员面前犯错误”三是,让滕志明祸害丁副厂长,看丁副厂长如何维持伪善的面目。最后一句话钱谨慎没有说出来,他相信父亲能明白他的意思。
“好,红英,你等会跟滕强媳妇通气,如果周六、周日这两天滕志明聚众赌bo,周一我不会提议让滕志明协助丁副厂长安排分房子的工作。”钱父起身对老伴说道。
“嗯。”钱母围一条红色的围巾出门。她找到滕强媳妇偷偷透露丈夫交待的事,滕强媳妇惊喜若狂,钱谨裕那个小混蛋没有骗她,钱厂长真的非常器重小儿子。
滕强媳妇客客气气送钱母出门,这两天她寸步不离死盯小儿子,不让小儿子离开她的视线。她苦口婆心劝小儿子要忍住,他们家的好日子马上来了,让小儿子一定要争口气。
周一来了,制鞋厂马上要迎来新气象。钱谨裕心情愉快的和家人打招呼带领杏娜参观t大,还有一个星期高校要迎来期末考试,杏娜的介绍信还有一个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