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愣了一下,毛还没有长齐的大男孩竟敢威胁他,威胁他
身体消瘦的男孩离开警局,事情基本弄清楚,警察按照程序放了那些误食海螺樱的少年,但这些少年必须在警方的监控中,他们要时刻监控这些少年是否染上d瘾。
温殊和梅文珊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正在消化陌陌不是他们孩子的事实,那个男孩才是他们的孩子。
两人脑海里不停地闪过陌陌带给他们为人父母的快乐,忽而又闪过钱忠国夫妻驯养钱谨裕的画面,两种画面交叉在他们脑海里闪现,快把他们逼疯了。
贝父带贝漾离开警局,路过夫妻俩身边摇了摇头。站在空旷的大路上,贝父不屑的轻嗤一声“温殊看着聪明,怎么就被那对夫妻玩弄股掌之中呢”
“爸。”贝漾扯了扯父亲的袖子,看向趴在路边干呕的少年,“如果不是钱谨裕打翻酒桌,那杯带料的酒正在侵蚀我的每一个细胞。”
“这小子倒是一个狠角色,比他老子聪明。”贝父眼睛里闪过一丝兴趣。
托贝漾的福,贝父不情不愿开车送钱谨裕回到q大。
此刻已是凌晨1:34,学校大门早已关上,钱谨裕转身到旁边的公园坐一晚上。
次日10点钟左右,温殊的老同学,也是q大副校长许祥山带领温殊和梅文珊到钱谨裕的寝室。
“那个视频和流传出来关于钱谨裕不好的流言,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老同学带温陌拜访他,他蛮喜欢温陌,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谨裕他什么时候下课”温殊张了张嘴,从嗓子里溢出一句撕裂沙哑的声音。
他一夜未睡觉,眼球上结上一层红血丝,顾不上梳洗,也顾不上刮掉新长出来的胡须,便急忙回公司安排好事情,就带妻子马不停蹄来学校看钱谨裕。
老同学既然不愿回答方才的问题,许祥山便不多问,他看了一眼手机,点开新消息“钱谨裕没去上课,不过听说他喜欢蹭法语课,我让人到西语那边帮你找人。”
温殊和许祥山到阳台谈事情,梅文珊则在屋内盯着一个桌子看,冥冥之中似乎有人牵引她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记事本。
她拉开椅子坐下,泛白的指尖颤抖翻开记事本。
小鸟鸟记事;
失去第一个朋友;
练就不药而愈的神功;
失去第一个哥们;
“他在这里有没有其他朋友,钱谨裕的辅导员找到同寝室两位男生,从昨天中午就没有看到钱谨裕,西语那边也没有找到钱谨裕。”许祥山合上手机。
“他病了,真的病了。”梅文珊举起记事本,似哭非哭看着丈夫。
前一半日记,他还调侃自己,后一半日记充斥着对整个社会,以及对世界的失望,他认为他生下来那一刻被恶意包围,但他依旧渴望善意,可是善意迟迟不来“魏铭他们充满着恶意,钱忠国夫妻充满着恶意,警察充满着恶意,我、你充满恶意,这所学校充满恶意围绕他的人和事都对他充满恶意,他等不到善意,他病了。”
温殊接过记事本,就这样站着翻看。
钱谨裕字里行间都在调侃幼年的经历,他被钱谨裕搞笑的比喻逗笑了。可是越往后看,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压抑,压的人喘不过气,看到最后那几页,他都不敢往下看,少年每每把自己的心捧到钱忠国夫妻、周围假意对他释放善意的人面前,期待着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