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古川一拍桌面,盘子打架,洒了半碗酒“你姑母生的,你就有脸了”
“你,你个小小的部落头人,敢呛我我可是将来御封的乌桓王。”
苏古川“呵。”
他的嗤笑让大表哥掀了一桌大烤肥肉“打架吗来啊谁怂谁是奴隶养的。”
呼速瞪眼看苏古川,苏古川也瞪眼看他大表哥。
使者看着瞬间紧张的场面一脸懵逼,苏仆延的脸已经彻底黑了。“都给我住手有外人在,吵什么吵”
刚刚爱不释手的王印也不管了,乌桓大人抬手送客,跟使者说“你走吧。你说的事我知道了。”
使者施施然站起来“草原人恩怨分明。您既然接受了主公的册封,还请给个准话。”
苏仆延更加不耐烦了,大声说“啊,啊,我知道了。我借他三千勇士。”
“三千这未免太寒酸了吧”使者笑得轻蔑,“三千人马,一个大头人就能做到了,可不是一个乌桓王的排场。”
苏仆延脸上的肉抽动。
使者再接再厉“乌延大人所控部落不如您,可却是派了一万人马。更不要说蹋顿单于了。”
“那我也出一万。”苏仆延说,“再多没有了。你们汉人坏得很。”
使者笑着恭维“您的草场从辽东蔓延到阴山,您的牛羊数之不尽,您的勇士征战四方,即便是鲜卑也不能阻挡。主公对您高看一眼,就连装印绶的盒子都是用价值千金的香木,您拿出足够的武力,也是宣扬您的威名啊。”
苏仆延面色稍霁“你说话好听。如果不是家里小儿不懂事,我还想多留你几天。”
“只要峭王大人助主公击败曹操,什么辽东鲜卑、高句丽,什么吕布、徐荣,都得以您为尊。”
于是,袁绍的使者满脸笑容地离开了。等到收拾残羹冷炙的奴隶也匆匆退下后,王帐里只剩下了沉默的奴隶主们。
“你去通辽了”苏仆延先开口问。
“去换盐您是打算彻底投靠袁绍了不做墙头草了”
“你怎么说话的”呼速一脚踢开桌子,再次呛声,“要不是父王收留你,你还是个奴隶呢。”
这就叫上“父王”这种汉语称呼了,苏古川冷笑一声,没有理这个已经被封王礼仪忽悠成傻子的大表哥,只看向苏仆延“冬牧线上换不到盐铁了,因为赤山的事。今年冬天怎么过冬自从吕布进驻玄菟,冬牧线开始修建,那边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一定会报仇。”
“报仇就报仇,怕他了不成。”呼速跳脚,“打下通辽城,冬天收租的就是我们了。”
苏古川是努力在忽视这个大表哥,但实在是没忍住“你有牧草种子你会青储你有煤炭你会炼钢你会盘坑你会捕鱼”
呼速“有汉人奴隶,皮鞭抽着他们做就行了。”
苏古川“现在辽东哪里还有汉人奴隶全被飞鹰骑收走了。”
呼速“打下通辽就有了。再不成,提高租子,有钱什么不能买。”
“别说你打不下,就算打下了,那些从前吃了冬牧线好处的鲜卑、杂胡也要跟你拼命。”
“你个辽东吹,当奴隶当出感情了吧。”
“你舔袁绍的样子就好看了小王”
苏仆延坐在他的虎皮上,紧锁眉头,听儿子和外甥吵了好久,才说“我到底不是乌桓单于,蹋顿是单于,他投靠了袁绍,我们就只能跟他走。”
苏古川将目光转回到舅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