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志成却深深地望着她,语气近似虔诚,“你是爸最重要的人,爸爸很爱你。”
温燃的讥讽变成怔忡,望进温志成的眼底,觉出那里面似乎藏了秘密。
但是,爱就是用烟灰缸砸她吗,就是把她的脸打肿吗
这就是所谓的重要吗
她脾气不好,倔强,固执,也不易回头。
温燃望向窗外湛蓝天空,天气有风,空中那几朵似的白云被风吹的走得很快,几阵风便消失,温燃语气轻淡,“我记性不好,记不住。”
温志成目光有一瞬间的暗淡,但转瞬即逝,话锋一转变得深沉严肃,“燃燃,我不希望你碰公司的事,不希望你和她抢,也不希望你在这个家里捣乱。”
温燃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仿佛知道温志成下一句就要说你不是我亲生女儿,我给你钱,你走吧。
温志成却将掌心放到她头顶,轻轻拍了拍,似哄似求的语气,“燃燃,爸给你钱,你去国外待两年吧”
温燃不可置信和心惊,“爸,我温燃,已经多余到,你想把我送到国外了吗”
同一时间,沈砚在会议室开会,陈经理在投影前做跨海大桥项目的进度汇报,陈经理的t一页一页地翻着,沈砚沉静的目光望着屏幕,思绪已经无意识地飞开。
沈砚原本认为他对温燃并不是喜欢,哪怕看到温燃和商君衍在一起时,他心里产生的酸涩是熟悉的,也坚信绝对不是因为喜欢。
他喜欢的人是许供春,他在看到她和唐铳在一起的时候,他心底出现的难受和酸涩,毫无疑问来自于喜欢。
倘若他对温燃和商君衍产生的酸涩,也是因为喜欢温燃,那他对许供春算什么
他从小就喜欢许供春,喜欢这么多年,突然之间就喜欢上温燃,那他沈砚的喜欢算什么
他自认自己是个专一长情的人,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到永远。
如果他现在对温燃轻而易举地有了好感,那他喜欢许供春的这件事都似乎变得廉价,是否有一天出现第三个女孩,他又喜欢上了他的感情也是廉价的吗
但是,他确实是在意温燃的。
这样的认知,让沈砚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一个“渣”字,不断地涌入思绪,让沈砚心烦意乱。
“沈总,”陈经理已经交他好几声,又叫他一声,“沈总,报告结束了。”
沈砚回过神来,看到t上写着end,他没说什么,微一点头,会议室里的十几人纷纷拿着资料文件散场。
会议结束,郝乐匆匆进来,吞吞吐吐说“沈总,那个,夫人来了,牵,牵着个”在这沈氏集团,唯一的夫人就是徐嫚女士。
沈砚漫不经心地喝茶,轻掀着眼皮看郝乐,示意郝乐继续说。
郝乐将话说完“牵着只猪来的。”
沈砚喝茶动作停住,向来情绪不外露的人,此时眼睛里明显出现了无数个问号。
“说我不在。”沈砚满脸句号地说。
下一刻,徐嫚女士已经推门进来。
她手上牵着个长长的绳子,绳子另一端是穿着红肚兜的迷你猪,猪很小,看着就和刚出生的猪崽子一样小,小猪的全身都是粉色。
“儿子,”徐嫚女士笑道,“走,陪妈打高尔夫遛猪去。”
徐嫚自打后知后觉墨水的死以及他们的忙碌对儿子产生影响后,就一直努力扭转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为让沈砚开心,养过狗,还养过龙猫、西施熊、宠物貂,今天弄来个新品种猪。
沈砚的目光,极其缓慢地从猪身上、移到他妈